執監的人還以為這妖妃是瘋了,身子卻被人從囚車抬了出來,不是向著刑場,而是高臺后的囚帳。
古月芽被推倒角落,她手腳骨頭盡斷,微微動都是刺痛鉆心。
好不容易靠著角落才勉強坐起身,那邊有人掀開帳門,她竟然認得他的腳步聲,緊隨而來的還有個女子,“皇上……”
珞婉被攔在帳外,方才她就聽到離蘇羽的嘲笑,只是在皇上的跟前她不敢輕易發作,眼下皇上卻帶著女醫邁進那里,難道是要救她,可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昨夜私下對她用了刑!
“給她診脈。”
軒轅龍奕掉下清冷的聲音,那跟在后面的女醫來到古月芽的身邊,蹲下,拉過她的手腕,楞是一怔,她手上皆是淤青,一摸手骨也斷裂了,是誰下手如此之狠。
“娘娘……”
女醫竟然眼眶一紅,仿佛早前就認得她。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古月芽不懂臨刑前,軒轅龍奕帶著個女醫來做什么,她不搭話靜靜的看著她為她搭脈,不過片刻時間,女醫臉上接連浮現或驚異,或錯愕的神色,最終卻被一片漠然取代,她起身前,似乎在古月芽耳邊低低呢喃了幾個字:“娘娘,勿怪罪。”
怪罪?
女醫走回軒轅龍奕的身邊,恭敬欠身道:“娘娘的確有了喜脈,孕期三月。”
倚著墻角的身子倏然滑倒,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
她昨夜真真切切的被皇后那毒婦下藥落胎,這會兒還怎么可能仍有孕在身?
伏在地上的黑瞳怒目瞪向女醫,女醫慌張又再避開眼神,顯然是有人教她撒謊陷害。
那個人會是誰……
軒轅龍奕?
古月芽眼神向他而去,男人的拳頭早已握了起來,他竟相信了冬雨說的那番話,找來女醫給她驗身。
有孕三月,她果然印亂放當!
“離蘇羽,那個男人是誰?”
“別碰我,你這畜生!”
古月芽伸手推他,一動卻是痛得她額上唰唰滲出冷汗,下賤的禽獸!
這是做戲給誰看?
明明就是他不承認她腹中骨肉,還讓那毒婦一碗紅湯化做了一灘血水,羞辱她是浪當印婦還不夠,臨死還要踐踏她的身子!
軒轅龍奕不愿停下,他從未如此瘋狂,三年來,他從不曾對她……不!
離蘇羽是他的,就是死了也是他的!
衣襟扯到雙肩,儼然就要被扯下,古月芽突然失常冷笑:“原來皇上還有劍尸的癖好……”
“離蘇羽!”
軒轅龍奕被激怒,抬起身,怒紅了眼,絕美的鳳目猙獰得變了味道,帳外:“皇上,行刑時辰就要到了。”
“離蘇羽,你至死都要護著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