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云突然搖頭興嘆,軒轅墨邪端著酒杯放到唇邊的手冷不丁一頓,卻聽段流云又朗聲笑了起來:“玩笑,玩笑!墨邪兄等了十年終是娶到心中所想那人,本宮怎能壞人好事?”
等了十年,心中所想的人?
難道他默默等了離蘇羽十年?分明就有御賜婚約在手,若真的等了那么久,三年前為何不在軒轅龍奕冊封離蘇羽的時候,把她從他手里奪過來?
古月芽悄然瞥了軒轅墨邪一眼,他表情有些奇怪,淡淡笑了一下后便是沉靜得有些可怕,他該是最討厭當眾被人點穿心事的吧?
軒轅墨邪,你對離蘇羽,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回府的路上,古月芽故意一個勁兒的追問有關段流云的事,軒轅子騫特別提醒過她,北冥六皇子和軒轅墨邪的關系非同一般。
“有那么多疑問做什么?可知道,好奇心能殺死貓。”
“呵,你當我是貓呢?”
他瞥她一眼,眼里帶著點惹人生氣的笑意,好像在說,從頭到尾她在他眼里就是只不聽話的小野貓。
隨即他又恢復沉靜的表情,從上了馬車后,他就一副凝神專注的摸樣,像是在為什么心事重重。
“打今兒起,你就一直戴著這張人皮面具。”他突然又開口道。
“因為本王討厭離蘇羽的臉,這張臉,才更配你。”
他靠過來,捏起她的下頜,眼神里閃過一絲嫌惡,唇角卻咧開一抹魅色的笑!
古月芽瞪他一眼,心里又把他罵上了千遍又萬遍。
“記牢了,直到大婚之日為止。別對那個男人有任何的好奇,下次再見盡量同他保持距離。”他不忘一再叮嚀。
那么怕她和段流云靠近,不會真的是擔心離蘇羽會被段流云勾走吧?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吃醋了就承認嘛,那么害怕離蘇羽被人奪走,那就應該對她好一些。”
古月芽扭過頭看向窗外小聲嘀咕道。
軒轅墨邪眉眼一簇,她說他奇怪,她自己不是更奇怪?說著自己卻好像在說著另一個人似的。
“乖乖的扮演好你的‘古月芽’,大婚之夜前都不要讓段流云看穿你的身份。”
蠢女人,他才沒有閑情因她吃醋,不讓她的身份被段流云知曉,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朔王府里,軒轅墨邪帶著離蘇羽出府的消息傳到了蘭心閣。
瑾蘭萱坐在桌邊,心神不寧,心口有著一股郁氣堵著,“你個蠢丫頭,那日你真的把降頭下到她的酒里了么?”
“當然下了,主子。”
春竹附和著,她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以往王爺恩寵的那些個女人,也被主子下過降頭,但是她們每一個不出幾日就神志不清,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而被王爺掃地出門。
可這次離蘇羽那個女人,不光一切正常,王爺還比往昔更加的疼愛她,今日甚至去了她的蘇羽苑,帶著她一道出門。
雖然守衛說看到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跟著王爺出去,但是蘇羽苑里分明找不見離蘇羽的影子,肯定是她便裝和王爺出去的。
“姨婆的降頭無人能解,她只要喝下就不可能幸免。”
“主子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沒有喝下酒?”
這不可能呀,春竹記得那日她給離蘇羽斟酒,還看著她喝了下去,沒理由……
等一下……
春竹突然想起了什么,靠到瑾蘭萱的耳邊嘰里咕嚕著,她本就惱怒的表情更為扭曲,“狡猾的女人,把降頭下到糕點里,晚上隨我一道送去她蘇羽苑,這次我一定要親手喂她吃下去!”
瑾蘭萱一臉殺氣,她容不得離蘇羽,坐等那么多日過去,等不到她像爛布一樣被王爺踢出府,相反迷得王爺越來越對她沉迷。
她不可以再等了,今兒就要去做個了斷。
那個瑾蘭萱真是蛇蝎歹毒,竟然在小姐的酒里下降頭,所幸小姐一早對她就有防備,說她自晚宴后沒有再來騷擾她,肯定在計謀著什么,所以小姐才讓她偷偷來蘭心閣探探情況,結果……
她一定要立馬回蘇羽苑,告訴小姐,可千萬不能讓小姐吃下那些糕點。
風鈴回到蘇羽苑的時候,古月芽正好回來,她趕忙將她拉到里屋,將在蘭心閣里聽到的都告訴她。
古月芽聽罷一點都沒有驚訝,相反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壞壞一笑,“小姐,那夜你不會真的喝下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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