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江南跟到院子里,看著古月芽咬牙挨了數(shù)十板子,他終于朝侍衛(wèi)做了個手勢,“把她們拖下去……”
夜深人靜,瑾蘭萱被軒轅墨邪親自抱回蘭心閣,夢江南用了藥暫時封住藥蠱的作用,但畢竟是中了降頭,服藥是無法痊愈的。
“爺,只有找到降頭師,殺了降頭師才能痊愈。”
“降頭師是蘭萱的姨婆,她住在城東郊。”夢江南沒有想到軒轅墨邪竟會知道下降頭的人是誰,難道瑾蘭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而爺對她是睜只眼閉只眼?
“是,江南這就命人去辦。”
“她……怎么樣了?”
夢江南剛轉(zhuǎn)身,軒轅墨邪又問道,他知道他指的她是哪個她。
“爺,無需擔(dān)心,我命人將她帶去鴆鳥閣了,我會照看好她的。”
軒轅墨邪沒有說話,月色下他的眼神悲慟,是為了誰,瑾蘭萱,還是……離蘇羽?“蠢女人,為何一定要自找苦吃。”
古月芽和風(fēng)鈴一連趟了好多天才勉強(qiáng)能下床走動,她執(zhí)意搬回蘇羽苑,還拒絕夢江南的敷藥。
她的倔強(qiáng),誰也沒法子,軒轅墨邪來到蘇羽苑,要她聽話敷藥,她冷眼看他,風(fēng)鈴給他行禮立馬被她攔住,“何必給一個要?dú)⒘四愕娜讼鹿颍俊?
“小姐!”
風(fēng)鈴一臉病態(tài),她挽住古月芽的臂膀,不可以再和王爺斗了,她們只是兩個弱女子,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古月芽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她痛恨得仇視著軒轅墨邪。
風(fēng)鈴那夜受的苦,她一定要數(shù)倍討回來!
她可以對他忍氣吞聲,低三下四不是因?yàn)樗滤溃撬霾坏奖蝗嗽┣芩欠呛诎最嵉梗獓娙耍?
“王爺想要我敷藥恢復(fù)身子做什么?好讓你再冤枉我的人,把她打得血肉模糊?”
那眼神充滿了敵意,她在責(zé)怪他一早就認(rèn)定了她有罪。
他甚至在笑他,笑他的愚昧,被瑾蘭萱騙得頭頭轉(zhuǎn)。
的確,他不是不知道蘭萱對他身邊的女人下過降頭,甚至這一次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蘭萱又對她下了手,但是因?yàn)樗匏敢庀嘈潘x蘇羽才是心狠手辣的那一個。
“瞧我問的,王爺就喜歡欺負(fù)女人不是么?比我更慘的女人多了去了,平白中了降頭,瘋的瘋,死的死,還被人玩膩了就掃地出門!”
古月芽冷笑著,眼前的男人讓她鄙視,風(fēng)鈴那日把偷聽到的話都告訴她了。
比起瑾蘭萱善妒可惡,這個男人才是罪魁禍?zhǔn)住?
“王爺,我說的,對不對?呵,王爺既然可以為至愛的人活得那么卑鄙,為何不更愛她一些,別再殃及無辜,娶那么多女人回來,那些女人全被她害死,都是因?yàn)槟悖 ?
風(fēng)鈴死命挽住古月芽的臂膀,“王爺,求你別降罪小姐,我愿意替小姐嘗罪。”
“我們有什么罪?像他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報復(fù)我?軒轅墨邪,你也是一身罪孽的人,你得到所有痛苦,都是你咎由自取!”
她恨他,恨到骨子里。
為何面對她仇視的眼神,疏離的冰冷,他的心會這么痛。
明明他早已忘卻了對她的感情,明明三年前她轉(zhuǎn)身嫁給軒轅龍奕,他好無所謂,明明數(shù)月前再見,他滿心想著都只有如何擰斷她的脖子,為什么……
“王爺,王爺。”
苑外,有個侍從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那個……那個是……”
侍從指著苑外,還沒能說完,就聽一道奔騰的馬蹄聲迅猛得向這里靠近,再一眼,是個姑娘家駕著馬而來……
她御馬有道,跑到軒轅墨邪的身后勒住韁繩,一個夸腿,漂亮的躍馬而下。
少女年約十八九,她一襲朱紅色華衣裹著身,外披粉,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xiàng)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三千青絲用同色系的粉黃發(fā)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馬尾垂在頸后,玲瓏精致的五官薄施粉黛,雙頰邊紅緋色澤若隱若現(xiàn),肌如花瓣如水瑩潤。
整個人如隨風(fēng)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軒轅墨邪見著她似乎很是驚訝,而他剛要開口,少女環(huán)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兒就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