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芽說著,嘴角彎起一抹少女純真的笑,那笑就像如沐春風,甜蜜得讓人有些不安:“小姐,你該不會是對那六皇子……”
小姐似乎提起過那個北冥六皇子幾次,但提起他這樣的笑還是第一次。
“我對他倒是有幾分好感。”
古月芽聳聳肩,秀氣的雙眉一挑,眼神里的傾慕之色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這可怎么行?
“小姐你可千萬不能亂來呀,你是王爺的王妃,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后果不堪設……”
“知道又怎么樣?反正都亂了,再亂一些又何妨?”
蘭心閣,段流云到來,瑾蘭萱很是錯愕,立馬恭敬得出門親自迎接。
“不知六皇子遠道蒞臨,恕妾身有失遠迎。”
“本宮暫住王府,不過是和你來敘敘舊,萱兒,不用拘泥禮節呢。”
段流云口吻很是親昵,一旁春竹不禁偷瞥著段流云,這男人長得真美,一身貴氣,好像和主子很熟的樣子,但是以前從沒聽過主子說和北冥六皇子有過來往啊。
“春竹,你先退下。”
瑾蘭萱將身邊的下人都支開,同段流云在后園散步。
已經有三年未見了,當初在北冥軒轅墨邪被那些個皇子欺負得遍體鱗傷,她不過是個下人卻為軒轅墨邪找來不少救命藥。
軒轅墨邪一直以為她冒著性命之憂為他去偷藥,但實則,她根本沒有那個膽。
是有人藏在暗處給她藥去幫助軒轅墨邪。
而那個人正是段流云。
至此,軒轅墨邪才被她營造出的無微不至付出的假象才接納了她。
其實瑾蘭萱一直不懂,為什么段流云要幫她如愿成為軒轅墨邪的女人,還成為他最寵愛的女人。
她曾問過他為什么幫她。
他只說作為報答,讓她和他保持書信聯絡,將王府里的動向告知他便可。
段流云是想監視軒轅墨邪的一舉一動?
三年來她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他,但也不曾見他對軒轅墨邪有過任何行動。
好像她稟告的一切都毫無意義,難道讓她保持書信聯絡不過是敷衍她硬是要報恩的對策。
瑾蘭萱不確定段流云的真正目的,這個男人太過深不可測,她一點都看不透他,但她清楚知道,這個男人惹不得,得罪了他,她從軒轅墨邪那里得來的所有一切都會一瞬間都變為泡影。
忽地,瑾蘭萱跟在后頭走神的時候,段流云停下了腳步,他伸手摘下了手邊一顆低矮小樹上的葉子,放到鼻下聞了聞。
“六皇子?”
他突來的賞葉動作讓瑾蘭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松香樹是萱兒你種的?”
“松香樹?”
瑾蘭萱傻傻看著段流云,她對花草植物并沒有過多了解,這滿院子的花草都是建造初始就有的。
“這樹并非萱兒種的,六皇子為何這么問?”
段流云一詫,突然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想要說卻又不說,急得瑾蘭萱腸子都要打結,“這樹有什么玄機,還請六皇子只說不妨。”
“萱兒,墨邪是不是說過他日你若有了身孕,便立你的孩子為儲君?”
為何突然提到那事。
“那這些年,你可否有過身孕?”
瑾蘭萱被直戳了痛處,跟著軒轅墨邪回來的這三年,她伺候的最多,但是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
“萱兒,你真是個傻丫頭,你可知道這松香樹的樹香有避孕的作用,女兒家聞久了便不能懷有身孕。”
段流云一語驚醒夢中人,瑾蘭萱恍然失神,難怪她一直懷不上孩子,究其原因都是因為這繞著滿屋子的松香樹?
“墨邪對這些不了解,夢江南應該知道吧。”
段流云似是無心的一提,瑾蘭萱的心狠狠擰了起來,不是夢江南知不知道的問題,夢江南不可能沒有軒轅墨邪的許可,那么大膽的讓她置身在這般危險中只字不提。
何況這樣的樹在其他女人的閣里也有。
這分明就是王爺從未想要任何女人懷上他的孩子,難怪啊……這么多年來,軒轅墨邪碰過的其他侍妾也從沒有過身孕。
“王爺,好狠的心。”
瑾蘭萱十指絞著,痛心的低喃,段流云摟過她的肩頭,輕輕撫慰:“看來是本宮多嘴了,也許墨邪還未登上帝位,不想有孩子的顧慮,所以暫且這么做的,這王府里其他女人住的閣也該種著相同的松香吧。”
所有的閣么?
瑾蘭萱想著,不!那蘇羽苑里就沒有這松香樹,那一剎,她的心就像被只巨錘敲打得粉碎。
軒轅墨邪,你打開始就想要迎娶離蘇羽,讓她給你生兒育女?
“難道有別的閣沒有種下這種樹,那要怎么辦才好?若是有別的女人在你之前懷了墨邪的孩子,你的地位只怕定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