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古月芽的眼神死死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好像認得這雙手,白玉般的手指上有道顯眼的傷痕,應(yīng)該是被樹枝類的東西劃破的……
古月芽盯著瞧,軒轅瑾嫣察覺不妥,抱過孩子已經(jīng)把手又掩藏了起來。
她和身邊的小公公打了個眼神,小公公立刻來到古月芽的身邊,“朔王妃,后面還有其他嬪妃娘娘候著給送福呢。”
他的意思就是請她走人,不是么?
古月芽睨著軒轅瑾嫣仍舊笑著卻顯得心虛的表情,她什么也沒說在軒轅楚楚的攙扶下起身走開……
“瑾嫣的表情怎么一下那么奇怪,月芽,你看著她在看什么呢?好像她很驚慌的樣子!”
軒轅楚楚小聲道,她也察覺出了端倪,也就是并不是只有她才覺得軒轅瑾嫣不對勁。
古月芽記得墜下陡坡的時候,看到的那抹匆忙逃走的身影并不高大,也就是應(yīng)該是個女子,她有著一雙纖細如蔥的手兒,就和軒轅瑾嫣的如出一轍。
“沒什么,也許她并非我們想得那么單純,能陪在皇上身邊多年,還誕下皇子,如今又被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接回皇宮,嫉妒她的女人肯定有很多,她有所防備,有所緊張,不自然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以免軒轅楚楚火爆性子上來,惹出什么亂子,古月芽沒有把心底的懷疑說出來。
即便是她有心要害她,也是因為她也懷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和軒轅龍奕有染吧……
要說最劍的還屬那個男人,宴席上,和軒轅瑾嫣表現(xiàn)得啥事恩愛,讓一班嬪妃都背地里羨慕嫉妒恨得跺腳。
而他的眼神,一直染著挑人惱怒的笑看著她和她身邊,同她貌合神離的軒轅墨邪。
他是在看她如何孤立無助,如何被軒轅墨邪冷漠相待。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有多悔不當(dāng)初,他會親手更正這個錯誤,決絕的,殘忍的,朕保證那一天絕對不會很遠!”
腦海里回閃他信誓旦旦的怒吼。
古月芽看了眼人群里喝著悶酒的軒轅墨邪,因為有軒轅楚楚幫她擋著,還有段流云和段姬翎給她護著,他現(xiàn)在是連罵她一句的空隙都沒有。
他一定很氣她,讓他美夢破碎還倚著一群人保護著自己。
“楚楚郡主,可否借月芽給本宮一會兒?”
軒轅楚楚扶著古月芽推到御花園的小橋邊,段流云走路無聲,突然在她們的身后出現(xiàn),可是把人嚇了一大跳。
借用月芽一會兒?
軒轅楚楚狐疑的上下掃著盈盈笑的段流云。
縱然月芽現(xiàn)在的身份***了,可這身子終究還是離蘇羽的,身份也是她七哥的女人,這男人怎么就那么難纏,現(xiàn)在就要把月芽給拐回去么?
“六皇子有什么話就不能在這兒說么?”
“郡主可知恩愛相思,常記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不能給本宮和月芽一點點片刻的私人時間?”
段流云說的露骨,不怕丑的一手摟上古月芽的腰,也不怕被那群后宮里不知情的女人看到,惹非議。
又或者他存心在逼迫軒轅楚楚就范,果然……
“好啦好啦,不要說太久了,就在那假山后,不要走遠了!”
軒轅楚楚不得不松開古月芽的手,她也知道事態(tài)輕重,一旦古月芽借尸還魂的事被整個后宮的人都知道了,那她一定不好脫身。
岳山的法師也在,到時東太后要是冤枉古月芽是什么邪門歪道,當(dāng)即處決了她都有可能!
段流云握住古月芽的手,拉著她來到假山后面,古月芽心里詫異,昨個兒他突然出現(xiàn),用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她,她還以為她擅自懷了軒轅墨邪的骨肉,他對她失望至極,不會再理她了。
“月芽,老實告訴本宮,你是不是對軒轅墨邪傾了心?”
段流云開口就是讓古月芽又是震驚又是為難的一問,“你對他的愛還真是‘偉大’呢!你明知離蘇羽早已對他無心,你還傻傻的為他懷上孩子,你想要假扮離蘇羽一輩子,與他雙宿雙棲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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