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滿是憂傷,古月芽聽著也不免詫異,他知道軒轅龍奕很小人,但是冷血到連自己的親生子都不理睬,還真是人中極品。
“如果我能逃得出皇宮,還有本事帶上你們母子,我一定會帶你們走的!不過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古月芽自嘲的嘆了口氣,到現(xiàn)在她還是陷入在迷茫里,不知道從哪里去找軒轅墨邪。
不管怎么說,他是因為她才被軒轅龍奕給抓拿了回來,他們離開南鄂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南鄂會變成什么樣子。
怕是南鄂的主權(quán)也會因為沒了段流云的支持,被軒轅龍奕收回吧……
“月芽姑娘要想離開總是有法子的吧,只是這里還有你牽掛的人?”
“瑾妃娘娘,是不是知道朔王爺被皇上關(guān)在了哪兒?”
古月芽突然激動起來,緊抓著軒轅瑾嫣的手不放,“不知道呢,不過倒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朔王爺就被關(guān)在皇宮里的某個角落。”
“瑾妃娘娘,你可知道除了楚楚郡主,還有哪些個皇子和朔王爺是比較親近的?”
“皇子里,只有十王爺和朔王爺比較親近,不過十王爺是東太后的義子,月芽姑娘若是想要找十王爺幫忙,怕是只會碰壁。”
古月芽失望的收回手,找十王爺她已經(jīng)試過了,也碰了壁。
“看來除了通知楚楚郡主外,別無他法了。”
“可是你現(xiàn)在在宮中,能有什么法子找人通知到楚楚郡主?啊……月芽姑娘,你可以去求玄柔公公。”
“玄柔公公不是皇上的人嗎?”
古月芽記得玄柔,那個在被賜凌遲前夜,給她送口信的人。
他似乎很討厭離蘇羽的樣子,又怎么會幫她。
“雖然玄柔公公是皇上的人,但是聽人說,朔王爺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也許肯出手幫你一次次。”
“救命之恩?”
難道當初就是因為救命之恩,玄柔才給軒轅墨邪傳口信給離蘇羽?
若是的話,那一次就算是還了恩情吧。
“玄柔公公應(yīng)該是月芽姑娘最后的希望了,月芽姑娘若是要在東太后動手前,救出朔王爺,最好是放手一試。”
“東太后要對付朔王爺?”
古月芽幾乎驚呼,軒轅瑾嫣捂住她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東太后和西太后之間的淵源,怕是朔王爺不被皇上抓回宮,東太后都不會放過他吧,要知道朔王爺和北冥決裂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皇城,朔王爺無論落到誰的手里,都會很危險!”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古月芽沒有想到軒轅墨邪和段流云不合的消息那么快已經(jīng)傳到了西蒼。
那現(xiàn)在墨邪豈不是腹背受敵,極度危險。
哎,關(guān)鍵時刻,她又聯(lián)系不上夢江南和軒轅楚楚。
“多謝瑾妃娘娘提點,我會立刻去找玄柔公公的。”
“你這樣冒然去會給玄柔公公添麻煩的,入夜后去管事房找他會比較安全一些,也少一些耳目盯著。”
“也是,多謝瑾妃娘娘再次提點。”
軒轅瑾嫣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自己小心一點,這宮里的女人可都不好招惹。”
入夜。
古月芽待所有人都入睡后才悄悄離開彩音軒。
軒轅瑾嫣在走前還好心的給她畫下了彩音軒到管事房的地圖,以免她走錯路。
古月芽很快就找到了管事房。
果然如軒轅瑾嫣所說的那樣,玄柔在這個點兒上不會兒就出現(xiàn)了。
她等候在外面等他出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玄柔獨自走了出來,她便跟在了后面,只是玄柔似乎故意繞著路,她跟在后面,越走越偏僻,越走越不對勁兒……
突然,前面的妖嬈男子停下了腳步,“還不出來?都跟到這兒,莫不是你是想陪哀家同床共眠?”
“玄柔公公一早就知道是我?”
古月芽也不驚訝,玄柔本就不是一普通的角色。
“月芽姑娘一進宮就吃詫風云,有哪一個不認得你。”
他話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玄柔公公又何必冷嘲熱諷,你知道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古月芽開誠布公,玄柔卻當機立斷的撇清關(guān)系,“不敢當!”
“朔王爺不是對你有救命之恩,這一次他有難,能否幫他一次?”
就是希望渺茫,她也要試一試,畢竟軒轅墨邪也是為了保護她才被牽連進來。
“自己擔當不起,就不該招惹,不是么?”
玄柔話中帶刺,雖然他是說著自己,但古月芽知道那話是沖著她的。
“公公的意思就是見死不救?”
“哀家不過是個公公,沒有本事救人。”玄柔將話說的很絕。
“那勞煩公公給楚楚郡主捎個消息可否?”
古月芽并不是不知趣的人,但她寧愿遭冷眼也要再厚臉皮的求一次。
這下,玄柔立刻丟了一個冷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