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發作,只能悶悶不樂地又抽起旱煙來,一口接一口,仿佛要把滿心的憋屈都隨著煙霧吐出去。
徐家一大家子,七嘴八舌都在說陳梅菊的不是。
李咚咚扯著嗓子抱怨道:“我和老公還有孩子們的衣服都攢了一大堆了,這幾天都沒干凈衣服換。”
“她倒好,一走了之。咱每天忙里忙外的,她倒清閑自在去了。”
劉芳芳也跟著訴苦道:“可不是嘛,四合院的垃圾都堆了不少了,臭烘烘的,也沒人清理。”
“老鼠都在墻角亂竄了,看著就糟心。”
老太太王美美依舊念叨道:“衣柜里的衣裳都得拿出來重新曬曬,再這么下去,都得發霉長蟲了。”
“這過日子,沒個女人細心操持,真不行。”
陳梅菊和徐秀才的兒子以及女兒,低著頭坐在另外一張桌子,大氣都不敢出。
兒子緊握著拳頭,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眶泛紅。
心里既埋怨母親不在身邊,又心疼母親在外受的委屈。
女兒則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幾次差點哭出聲,小手不停地揪著衣角,緊張又無助。
過了好一會兒,大家吃完飯,老爺子徐有德再次清了清嗓子。
那聲音在安靜下來的大廳里格外響亮。
老爺子徐有德神色嚴肅地看向另外兩個兒子,開口命令道:“茂才、舉人,你們倆明天跟著秀才,去一趟城郊,那什么養雞場。”
“務必給我把陳梅菊給帶回來。”
“這家里沒個女人操持,像什么樣子!咱們徐家不能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