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皺起眉:“這句話我也想問。”
“寒哥讓我準備好,你配合點行不行,我這樣子的,難道你吃虧嗎?”
何故反應了一下,知道這小子誤會了,宋居寒沒有那樣的愛好,他道:“你誤會了,居寒不玩兒這個。”
莊捷予噗嗤一聲笑了:“不玩兒?那我之前是跟鬼睡的?”
何故愣住了。
莊捷予挑眉道:“你不知道?寒哥需求很大嘛,有時候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他,他挺喜歡的,沒跟你玩兒過?”
何故感覺胸中翻涌著一些沉悶地情緒,讓他氣血上涌,他抓著少年的手,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將他的領帶抽了回來,冷冷地說:“我不玩兒。”
莊捷予怒了,他沒想到何故會拒絕他,本來他才是不情不愿的那個,他玩兒這個也是挑的好不好,從來都挑身材長相俱佳的,這何故才哪兒到哪兒啊,平時他根本不會看一眼,現在居然敢拒絕他?!他有些惱羞成怒,一把揪住何故的衣領,用力堵住了何故的唇,技巧地親吻著。
何故僵住了。
除了宋居寒和馮崢,他沒和任何人接過吻,當時他唯一的想法是,這小子的吻技真好,跟馮崢的時候,倆人都沒什么經驗,跟宋居寒的時候,宋居寒不是太敷衍就是太急躁,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被認真地親吻。
“你們在干什么?”宋居寒陰冷地聲音從背后傳來。
倆人分開了,莊捷予微喘著氣看著宋居寒,宋居寒眼里醞釀著什么他看不懂的東西,令他渾身發冷,難道他真的會錯意了?宋居寒不是想要……
何故擦了擦唇角的口水,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宋居寒需要他解釋嗎?不需要的話,他也懶得解釋了。
“寒哥……你不是讓我準備好嗎。”莊捷予有些無辜地說。
宋居寒面無表情地說:“我說讓你這樣準備了嗎,我讓你把屁股準備好。”
莊捷予臉色微變,宋居寒平日里又大方又風趣,就算床第間說些下--流話,那也是情趣,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說這么難聽的話,他不知道怎么惹著宋居寒了。
宋居寒卻根本沒有看他,只是惡狠狠地盯著何故:“誰讓你親他的?”
“他親的我。”何故說。
“我看你挺享受啊。”宋居寒瞇起眼睛:“不過幾天沒上--你,不用這么饑--渴吧。”
莊捷予更驚訝了,他從來沒見過宋居寒對任何人惡語相向。這個大明星做人雖不算面面俱到,但接觸過的,對其為人處世的修養也并無微詞,宋居寒應該是個里外都得體的人,帶著他那樣的出身必備的優雅姿態,只要沒有利益沖突,永遠是個完美的貴公子。可他萬萬沒想到宋居寒會有這么勁爆的一面。
何故對那個吻,確實還算享受,那是個從技巧上無可挑剔的吻,讓他對接吻的認識煥然一新,不過也僅此而已,就像品嘗了一道他從沒品嘗過的美食一樣,沒什么特殊的意義。他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宋居寒這是明顯遷怒,他再說什么也沒有用,還是走吧,每當宋居寒不高興的時候,他最好是消失,這是他摸索出來的規律。
他轉身要去穿鞋。
“你敢走出這個房間一步,以后再也別想見我。”宋居寒揚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何故。
這一句果然奏效,何故直起了腰,只好再解釋一次:“他誤會你的意思了,我們……”
“他沒誤會。”宋居寒看著何故,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個有些殘酷地笑容。
何故身體一顫,宋居寒不會真的想……
宋居寒走了過來,扯了扯何故的領帶:“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聽話,今天也會聽話吧?”
何故的喉結上下鼓動著:“居寒,不要太過分。”他可以看著宋居寒和別人親熱,因為他沒有什么立場管,但他不可能參與進去,那太惡心了。
“怎么算過分?你跟他接吻算不算過分?”宋居寒想著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何故臉上那略帶驚詫又似乎有些享受的表情,只覺得心頭火氣,渾身血液都好像在那瞬間沸騰了。何故竟然在他家和一個小騷---貨親上了,何故竟然親了別人?媽的!
“這件事,應該不算我的錯。”
這句話似乎把宋居寒惹惱了,他一把揪住何故的衣領,將人按到了墻上,那雙閃耀如明星般美麗的雙眸,此時也升騰著遙無邊際的宇宙虛空的寒意。
莊捷予瞪著何故,又瞪著宋居寒,簡直要被倆人之間那緊張的氣氛弄懵了,不過是親個嘴兒罷了,宋居寒這反應是不是太詭異了?
莊捷予不了解宋居寒,因為他只看到過宋居寒紳士儒雅的、風趣迷人的一面,而何故見過宋居寒所有的樣子,宋居寒的脾氣之大,讓真正了解他的人是向來謹小慎微的。今天大概是他和莊捷予的一個吻,讓宋居寒覺得權威被觸犯了?雖然他也很無辜,可承受宋居寒的遷怒,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忍一忍,等他脾氣發完了就好了。
宋居寒瞇著眼睛,目光掃過何故臉上的每一寸,最后落在了何故的嘴唇上,他用指腹摩挲著那嘴唇,然后用力堵住,極其粗暴地親吻著。
何故不知道怎么回應這像是懲罰的親吻,他連盡量避免牙齒相撞都已經應接不暇了。
宋居寒的舌頭蠻橫地頂開他的牙關,在他口腔中放肆地翻攪,何故漸漸被親得有些喘不上氣來,臉上爬上一絲紅暈。
恍惚間,宋居寒開始扯他的衣服,何故一驚,用力抓著宋居寒的手:“居寒?!”
“今天玩兒個特別的,我干---你,他看著。”宋居寒用力一扯,將何故的褲鏈扯壞了。
莊捷予只覺得頭皮發麻,他被宋居寒表現出來的憤怒和惡意嚇著了。
何故急了:“居寒,別鬧了!”
“誰跟你鬧?”宋居寒的力氣之大,根本不是尋常人抵抗得了的。作為宋氏娛樂帝國的唯一繼承人,他的安全被永遠放在第一考量,所以他從小有最好的武師教他習武,何故曾經見他像玩兒一樣用無名指和小指夾碎核桃,那雙漂亮的手不僅僅是精通多種樂器,還能一拳把人身上最硬的骨頭挫斷。何故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何故臉漲得通紅,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最難堪的一幕,他越過宋居寒的肩膀,看到了莊捷予飽含驚詫的目光,感覺自己的心被踐踏進了泥地里。
宋居寒蠻橫地步步逼近,何故拼命地想推開他:“居寒,你放開我!”
“別動,媽的,你攪了老子的約會,不該補償一下嗎?說不定有人看著你更興奮呢,好好感受下,是他親得你舒服,還是我操--得你舒服。”他的手已經將何故的最后一道屏障給扒了下來。
何故心臟巨痛,眼眶灼熱,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力氣,狠狠將宋居寒推開了!
宋居寒踉蹌了幾步,但很快穩住了身形。
何故看上去狼狽極了,衣衫和領帶凌亂不堪,西褲堆在腳邊,臉上滿是怒意。
莊捷予看著他的目光中有一絲不忍。這些有錢人啊,真沒幾個好東西。
宋居寒沒料到一向沉默聽話的何故反應會這么大,一時還沒來得及發火,反倒是何故臉上那至深的屈辱讓他愣住了。
何故顫抖著提起褲子,跑到門口,踢上鞋,旋風一般地跑出了門。
等宋居寒反應過來,何故已經跑了。他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一腳狠狠踹翻了凳子。
莊捷予有些害怕,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宋居寒的喉結上下鼓動著,陰沉地目光盯著半開的門扉,在原地僵了很久都沒有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莊捷予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好久,宋居寒好像才發現他似的,冷冷地看著他:“下次再敢碰他,你在圈子里不用混了。”
莊捷予倒吸一口氣,點頭如搗蒜:“對不起,對不起寒哥。”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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