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又陷入短暫的沉默,再開口時,刻意略過了這個話題,直接說:“老地方見。”
說完便掛斷。徒留周程一人,拿著手機,聽著隨后響起的忙音,心里也是一片凄茫。
這是一間營業至凌晨一點的書吧。
讀書期間,周程常與一個女孩來此,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百葉窗外透進一絲絲夕陽的余暉,他也不愿離開,只因為坐在對面的那個女孩,還在低著頭鉆研那本晦澀的外文書。
如今,書吧依舊,靠窗的位置依舊,坐在他對面的女子卻再已失了他年少時愛戀的模樣。
周程在書吧門口呆立了許久,終是舉步靠近。
聽見腳步聲的徐子青回頭看過來,目視著他坐到了她對面的座位。
“我聽了江世軍在記者會上發表的聲明。”
徐子青只是看著他,聽著他刻意偽裝過的、平靜的嗓音,而她始終不說話。
“你終于找到了一個能滿足你一切野心的男人,恭喜你。”周程微笑起來,笑容是極盡苦澀的,比徐子青提前為他點好的這杯黑咖啡,還要苦澀。
徐子青似有動容,卻強行壓抑住了這抹不舍,只是應和著的苦笑著,直視著狼狽的他:“我爸已經明確和我說了,這是他最后一次幫我。不能成為徐氏的主人,那我不如去爭取成為麗鉑的未來女主人”
周程只是笑。
明明笑得平靜,可卻讓人覺得滿目凄厲。
徐子青卻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態度明確而決絕:“江世軍現在是我唯一的一靠了。周程,我知道你能理解我的。”
“”
“”
沉默間,徐子青一口飲盡杯中所剩的最后那點咖啡。最苦的一口她喝完,卻笑了起來。
徐子青從包中拿出皮夾,取出幾張鈔票壓在桌邊的賬單下,隨后便站了起來:“我之前投資失敗,不得已挪用了secret的項目資金,謝謝你幫我掩蓋了這件事,甚至還為此騙了炎涼。謝謝你。”
“”
“”
“虧空的這筆錢,我已經補上了,你放心吧。”
周程本能的一驚:“你怎么突然就能拿出這么大筆錢?”
徐子青卻已經轉身離開。
背影作為回答。
周程目送過她無數次的離開,這次注定是最后一次了吧。
明天過后,對這個女人來說,他再沒有利用價值,也就再沒有見面的必要。
***
新婚第一天,炎涼在記者的圍追堵截下精疲力竭。
新婚第二天,炎涼一大早就醒了過來,睜開眼時的第一個念頭竟是:經過昨日的糟糕透頂,今天再不會有更糟糕的事了吧?
就在這時,炎涼身后傳來一句:“一大早的,發什么呆?”
炎涼扭頭一看,蔣彧南早已醒了,正神色清明地瞅著她。
“早。”她邊說邊湊過去吻吻他的唇。
此舉引得蔣彧南輕聲一笑。
這個歷來行事雷厲風行的男人,從沒有賴床的習慣,之所以醒了卻還不起床洗漱,就是為了等這個早安吻。
此刻既然已經等到了早安吻,蔣彧南自然再不耽擱片刻,徑直起身下床,進洗手間洗漱。
都已經走到洗手間的門邊了,蔣彧南突然想起件事,回頭對炎涼說:“剛才有電話打到家里的座機,找你的。”
炎涼“哦”了一聲,她把座機的號碼留給了助理小梁,這么早就打電話來,估計是有重要的事要向她匯報。
“小梁打來的?”炎涼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神情也緊繃起來,“她說了什么?”
蔣彧南的眉目間藏了什么,因為距離有些遠,炎涼沒看清,但她聽清了蔣彧南隨后說的那三個字:“是路征。”
作者有話要說:夾道歡迎路公子再度登場!
ps:又這么晚更,懺悔。一到晚上就靈感如泉涌,白天就一個字都寫不出來,誰來治治我的強迫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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