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這丫頭天葵要到了吧,不然怎么這么反常?
這丫頭歲數也差不多要到了。可是等胡氏自以為猜對了,還為杜榆講解了這方面的只是,杜榆這個天葵也直到過了兩年后才到來。
因為熱,端午的時候,杜榆就不想去看了,還不如在家里呆著呢。
但是周慧過來,死活把她給拽了出去,一定要一起看賽龍舟去,唉說到時候,那河岸邊都有很多賣吃的和玩得,肯定有意思的很。
周慧這丫頭,自從杜榆的大表哥來后,到他們家就有些小羞澀,平時不容易臉紅的人,現在動不動就臉紅。
有時候還會跟杜榆打聽她大表哥的事兒,而且周慧也不隱瞞杜榆,說道:“我是覺得你那位表哥很不錯,只是我說了我要招贅的,人家是秀才老爺,自然不會做上門女婿,但是我就不能欣賞欣賞啊。”
這話說的可真彪悍,還欣賞欣賞,又不是風景或者畫,“你娘知道了,肯定要把你說個狗血淋
頭!”這姑娘欣賞一個男子,周太太還不要氣死了?
“你不說,我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了!嘿!”周慧笑著說道。
邊走杜榆覺得不對勁兒,這不像是他們去看賽龍舟的地兒,“你這是往哪里走啊。”
周慧拉著杜榆邊走邊說:“那邊看也沒有意思,我讓人找到個好地方,保證又涼快,又看得清楚。”
不過等杜榆看到這地方,有些無語了,這真是一個好地方啊,竟然是一棵樹。
“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里?”杜榆問道。
“是啊,你可別看這是一棵樹,到上面看得是一清二楚,還涼快,不被人發現,怎么著,我找的地方不錯吧。”
杜榆還能說什么?這地方確實是不錯,但是要被大人們發現了,那絕對是要挨批的。
不過人生難得幾次叛逆,這也不算過分是吧。
只是,“這怎么爬上去啊。”都穿著裙子呢,杜榆倒不是怕丟人。可是穿裙子爬樹,不方便那。
“沒事兒,你等著瞧。”周慧對著街角做了幾個手勢,不一會兒就有個少年跑了過來,肩上還擔著一個梯子,直接放在了樹干上,“這不就爬上去了?小虎,你過半個時辰過來接我們吧。”周慧對那少年說道。
那少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杜榆對牙齒白的人印象很好。
那少年在她們兩個姑娘爬上樹后,就把梯子給擔走了。
杜榆在樹上坐著一看,果然是看得很清楚,而且還涼快的很,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朝上面看來,是看不到她們兩個的。
只是周慧有些沉默,杜榆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她想起了剛才那個叫小虎的少年。
周慧道:“我也不知道跟誰說,心里不得勁的很。剛才小虎你看到了吧,他以前是我鄰居,我們從小就玩得好。”
青梅竹馬,杜榆明白。
只是你這人剛說欣賞自己表哥,轉眼間又來了個青梅竹馬。
“這次在青陽縣見著了,我發現他是一點兒也沒有變。”周慧說道。
“那他為什么來到青陽縣?”杜榆問道。
“因為他爹生病了,只有縣城這邊能給他爹治病,他們家的條件不怎么好。有時候,我想,要是我招贅的話,就把小虎給招進來吧,這樣,我家里也有點錢,還可以給他爹治病,可是后來又覺得這樣以來,小虎就不是小虎了。”
“你是怕傷了他的自尊了。”杜榆說道。
“是啊,他下面還有弟弟妹妹,他是老大呢,要真是招贅了,估計別人也看不起他。”
看來周慧對這個小虎的感情也深著呢,不然也不會為他著想。
杜榆道:“他們家里的人都咋樣?”對于招贅的女婿來說,要緊的一面是男方的家眷不是那么極品,那就很好說了。
“他娘早就沒有了了,他爹是個老實人,他弟弟妹妹也都不錯。”周慧說道。
這樣倒是好的,杜榆說道:“你爹娘不是說,不用你招贅了嗎?何必那么辛苦?”杜榆說道。
“你不知道,我不能讓別人說我爹娘是絕戶,到時候沒有后人供奉。”周慧很矛盾,一方面,覺得小虎真的很不錯,另一方面,也不想讓他當上門女婿,到時候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