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韶見狀,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卻也沒有再繼續(xù)給蔣阮添麻煩,只道:“若有事,來東風(fēng)樓找我。今夜太晚,你早些休息。”說罷竟是轉(zhuǎn)身躍上墻頭,消失在夜色中了。
堂堂大錦朝三十萬錦衣衛(wèi)的主子,偏偏要學(xué)要采花賊翻人墻頭。蕭韶自是走的優(yōu)雅至極,卻不知自己臨走時說的話有多令人浮想聯(lián)翩,登時又在蔣阮的兩個貼身丫鬟心中掀起了一層多大的波浪。
因為蕭韶這么胡亂一攪合,蔣阮倒也沒有心思去想白日里夏研說的話了,連帶著蔣丹之事也拋在腦后,心思倒是比之前好了些。回到屋里也沒再多想,早早吹了燈就歇息了。
第二日蔣阮還未進宮,便見露珠匆匆忙忙的跑來,驚奇道:“姑娘,外頭可吵翻了天去,說是夫人在外和人有了首尾,不想又小產(chǎn)了,還想誣賴到姑娘身上。百姓們傳的可兇了,說老爺。被人帶了綠帽子還不休妻,實在是很大的肚量。”
露珠說話便是帶了三分余地,想來那些人的話語應(yīng)當(dāng)更是刺耳才是。蔣阮微微沉思,她還沒來得及將消息放出去,外頭人怎么會知道?夏家人和蔣家人自然是不會說的,宣離更不會自找麻煩。她問:“這話可是聽誰說的?”
“是那個中年大夫呢,”露珠捂著嘴笑:“那人在酒館里吃酒,吃醉了便將此事當(dāng)笑料說了出來,現(xiàn)在估計全京城都在談?wù)摯耸隆!?
蔣阮挑了挑眉,好端端的,那男人收了好處怎么會自己說出來,必然是受人指使。腦中便浮現(xiàn)起一個人來,蕭韶會不會也太多事了些?不過由他去做,倒省了自己很多麻煩。
“馬車可備好了?”蔣阮問道,進宮之事耽誤不得。
“備好了,就在門口候著。”白芷道。
方要走到大門口,恰好遇見蔣權(quán)。蔣權(quán)臉色陰沉的出奇,今日一大早外頭就傳出了這等消息,只令他顏面無光。下了朝后匆匆回府,似乎路上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一般。出了這等事,這輩子他都會被人戳脊梁骨。蔣權(quán)此刻只恨不得將夏研這個始作俑者掐死,心中氣的發(fā)堵。卻瞧見蔣阮正要出府,便問道:“你去哪兒?”
蔣阮回頭瞧著他,微笑道:“太后娘娘請我進宮一敘,父親可有什么事情?”
蔣權(quán)一時語塞,自從蔣阮被封為郡主,同懿德太后的關(guān)系走進了許多,他這個父親還不如蔣阮在太后面前有臉面,想起來便是滿心憤怒。目光落在蔣阮臉上,又是一愣:“這是什么?”
五個清晰的指頭印掛在臉上,仿佛在控訴下手之人有多暴力。已然過了好幾日,那痕跡非但沒消失,還和昨日新添的一般,紅腫絲毫未退,掛在白皙的臉蛋上十分突兀。
蔣阮微微一笑:“這是什么?父親不知道?”
蔣權(quán)惱羞成怒:“你這樣如何進宮面圣,這是對太后娘娘的不敬,趕緊回去給我遮一遮。”
“郡主,”天竺適時開口:“該上馬車了,若是誤了時辰,太后娘娘怪責(zé)下來就壞了。”
蔣阮笑道:“正是。”她看向蔣權(quán):“父親,我先走了。”
見蔣阮絲毫不將他的話放在耳里。蔣權(quán)幾乎要氣炸了肺,他大怒道:“蔣阮!”
“父親,太后娘娘待我視同骨肉,不會在意這小小的規(guī)矩,”蔣阮的話里不無諷刺,她笑道:“父親要是執(zhí)意如此,回府后我再向父親請罪。”說罷便吩咐天竺去開門,蔣府門一打開,外頭不少看熱鬧的百姓俱是圍了過來,蔣權(quán)不好再呆,即便心中已然氣炸了,卻也只得咬著牙狠狠道了一句:“孽子!”拂袖而去。
天竺鄙夷的看了一眼蔣權(quán),小心的將蔣阮扶上馬車。外頭的百姓自然有那眼尖的,瞧見蔣阮臉上的巴掌印,聯(lián)想到傳里聽說夏研流產(chǎn),蔣權(quán)不由分說給了蔣阮一巴掌的事情。紛紛議論道:“弘安郡主那么個嬌滴滴的人,那蔣尚書也還真下得去手,看那臉蛋上的紅印真教人心疼。”
另一個便道:“你懂什么?蔣尚書自來便偏疼那個才女生的一雙兒女,當(dāng)初先蔣夫人逝世就把弘安郡主送到莊子上,這是哪個親生父親能做的出來的?”
有那婦人便啐了一口:“呸,還說什么才女呢,分明就是淫娃蕩婦。誰知道那蔣二小姐和蔣二少爺是不是蔣尚書的,或許是那奸夫的也說不定。”
眾人恍然大悟,又開始興致勃勃的議論起來。這一次,便是懷疑起了蔣素素和蔣超的身份。
露珠掀開馬車簾子一角,外頭的議論多少也會傳入到她們耳中。露珠道:“這些人可真會猜,若是被二小姐和二少爺聽到,非得氣的不能出門。”
蔣阮淡淡一笑,這世上唯有百姓之口無法堵住,只要稍加引導(dǎo),流甚囂塵上,足夠扼殺一個人的一生了。譬如她的上一世,可不就是一步一步被這些流逼到最后的結(jié)局?重來一世,也該讓那自作仙女的蔣素素和心高氣傲的蔣超嘗嘗這種滋味了。至于蔣權(quán),當(dāng)初他有多愛夏研,如今就有多恨。
進了宮見到懿德太后,果然,懿德太后一看見蔣阮的臉就皺起眉頭,道:“怎么弄成這樣?”
一邊的楊姑姑也瞧著蔣阮的臉蛋,想起外頭的傳。懿德太后深處深宮,也并不怎么關(guān)注外面的事情,是以還不知道夏研的事情。
蔣阮笑道:“沒什么。”
懿德太后看了她一眼,便對天竺道:“你說。”
常年慣于發(fā)號施令的人說話自有一股壓迫之氣,天竺跪下身來,道:“回太后娘娘的話,姑娘是被老爺打傷的。因為夫人小產(chǎn)誣賴姑娘,老爺一怒之下便打了姑娘,當(dāng)時八殿下也在場。”
蔣阮心里失笑,天竺便是將宣離也一道拉下水。
懿德太后一聽便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怒道:“反了天了不成?竟敢對哀家的人動手!弘安,老八去你們府上做什么?”
蔣阮微微思索了一下,搖頭道:“阮娘也不知,許是和夏侯爺一道來找老爺談?wù)撜铝T。”
懿德太后不是只會后宮女人爭風(fēng)吃醋的那一套,年輕的時候玩弄權(quán)術(shù),扶持新帝登基,自然也聽出了此話中的不妥。想到如今八皇子野心越發(fā)明顯,懿德太后微微皺眉。再看向蔣阮臉上的掌印,自然怒不可遏,登時就道:“那蔣府算個什么東西,你這幾日就住在哀家這里,哀家不信你那父親還敢如此膽大!”頓了頓,她又道:“那個夏研如今又怎么樣了?”
楊姑姑笑起來:“太后娘娘息怒,此事奴婢也知道一二,先讓郡主坐下吃一吃茶,奴婢好好地告訴您。”
題外話
斗得有點累,來調(diào)戲一下勺子再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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