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帝身邊的寵妃蔣丹卻是因為對皇帝不敬,當(dāng)著皇帝的面口出惡,得了一個杖斃的下場。至于王蓮兒,則是突然感染了惡疾,被送出宮外治病。外人猜測后宮中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可奈何其中竟是一點風(fēng)聲也沒有,任由眾人猜測個不休,總是沒有答案,便也成了不解之謎。只是皇帝新起的三個寵妃中,兩個便突然如此銷聲匿跡,只剩了一個冷冰冰的穆惜柔在身邊,世情變化的如此之快,實在是令人唏噓。
夜色陰寒,宮中一處廢棄的宮中,寒鴉棲息,夜梟發(fā)出詭異的鳴叫聲。一個花園中正站著不少的人,正中間的人被人圍著倒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粗大的繩索束縛起來。這是一件荒無人煙的院子,即便是在宮中,似乎也是多年未曾有人居住過,似乎一點人煙也沒有。
地上的女子神情狼狽,嘴里堵著一塊破布,徒勞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而一雙眼睛瞪的極大,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顯然已經(jīng)是恐懼到了極點。
令人驚奇的是,在這女子的身邊,還放置著一匹套著犁具的黑色水牛,宮中有這樣用來勞作的牛本就十分罕見。這牛也大的出奇,那犁具后面套著卻是一個囫圇的石頭做的圓滾滾的東西,仿佛是一個滾筒般的,一看便有十足的分量。
為首的太監(jiān)尖著嗓音,陰陽怪氣道:“都小心著點,仔細(xì)著別現(xiàn)在就壓壞了人了。”說罷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身披大紅披風(fēng)的女子道:“王妃先請后退一步,省的血跡污了裙裾。”
“無妨,”女子聲音溫柔如風(fēng):“既是特意來送四妹妹一程,本王妃也不在乎這些。”她瞧著地上還在兀自掙扎的女子,微微一笑道:“四妹妹別怕,為了讓你心中好過一些,姐姐特意來此陪著你一塊兒,看著你受刑,總歸有個故人在身邊陪伴,你也許會好受一些。”
“嗚嗚。”地上的女子徒勞的翻滾著,一雙眼睛卻是按捺不住仇恨的射向蔣阮,蔣阮絲毫不避讓她的眼神,眸光溫和道:“四妹妹平日里最是良善,從不看血腥氣重的東西,想來也不知道這刑法是什么吧。既然姐姐在此,便先為四妹妹告知一番,也省的待會兒四妹妹覺得陌生,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
蔣丹身子一顫,不再動彈,只是一雙眼睛仍舊死死的盯著蔣阮。
“這叫做石刑,是大錦朝開國以來便有的刑法。正是為不守婦道的女子所準(zhǔn)備,這樣的刑法,特意針對的是壞了身子的人。若有女子紅杏出墻,壞了外頭男子的野種,被人抓住,便是用的此等刑法。這刑法便是要人在地上,用這里水牛拉著的大石頭滾筒慢慢的碾過肚子,將那野種漸漸地動肚腹兩邊碾壓出來,這碾壓的人又最是需要技巧,不能讓人活活疼死了,得把握好力度。一遍一遍的從女子的肚腹上碾過,直教將人的腸子也全部碾出來,肚子碾平,成了薄薄的一張人皮,方能落氣。四妹妹,這就是石刑。”
她笑容艷麗嫵媚,語氣柔和,偏生嘴里吐出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栗,只覺得一字一句都帶著陰寒凄厲,越發(fā)的讓人膽寒。蔣丹聞,掙扎的更是兇悍,幾乎是拼命地用盡自己的最后一份力氣想要掙脫束縛這樣的刑法,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蔣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又看了看一邊的沙漏,突然道:“時辰好似到了,開始行刑吧。”皇帝果真如她所料一般的用了石刑,這便是對腹中有了奸夫孩子的情形而生的刑法。皇帝要秘密處置了蔣丹,她卻也是要來親眼送一程的。
蔣丹拼命地掙扎,一邊的老太監(jiān)立刻大手一揮,尖聲道:“行刑”
四個人分別拉著束縛著蔣丹手腳的四條繩索,將她平平的攤開在地上,一邊的水牛沉重的打了個噴嚏,即使隔得很遠(yuǎn),似乎也能聞到那石磨處傳來的血腥之氣。石磨的底端帶著一些顏色詭異的鮮紅色污跡,大約也就是血跡了。
蔣丹拼命地?fù)u著頭,那水牛一步一步拖著身后沉重的石磨滾筒朝她走進(jìn),終于石磨的滾筒與她的肌膚相處。她上身本就是赤裸的,這般冰涼的觸感立刻就讓她瞪大了雙眼,似是想要尖叫,可嘴卻被堵住,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似的。
蔣阮漠然的立于一邊,石磨從蔣丹身上碾壓過去,正是對準(zhǔn)了她的肚腹,雖然蔣丹的肚腹中并沒有所謂的野種,可第一次壓下去,還是滲出了一些血跡,而蔣丹的神情也變得十分痛苦,連仇恨的目光都發(fā)不出來了一般。
拉著水牛的人不敢歇息,立刻又開始第二遍,這東西最是講究技巧,不能將人活活疼死,要保證人自始至終都吊著一口氣。是以第一遍碾壓完畢,立刻就有人過來給蔣丹的肚腹處撒上一層薄薄的鹽。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那一日所有在場的人中也并非第一次瞧見這樣的場景,但即便是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瞧見如此殘酷刑法還是無法無動于衷。女子凄厲的慘叫久久的盤旋在宮殿上空,給陰森的宮殿涂上一層慘淡的色彩,仿佛人間地獄。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監(jiān)才揮了揮手,拉牛車的人退到一邊。雪地上只余一張赤裸的人皮,薄薄的攤開,旁邊是一堆五顏六色的穢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巨大的腥臊味道。隨行的侍衛(wèi)都有些反胃,看著站在面前面不改色的女子,皆是有些不寒而栗。這樣的場景便是他們這些大男人看了也會膽寒。何以蔣阮從頭到尾都是這般平靜,連一絲不適的神情也未曾流出來過。
蔣阮垂眸,蔣丹藏匿起自己的狼子野心跟隨在趙眉身上,趙眉待她從來親厚,她卻回報的如此歹毒,這樣的人大約是沒有心肝的,又或者是心肝腸肺全是黑的,她便要親自來看一看,親自設(shè)計讓蔣丹這樣皮囊空空的死,看看她的心肝是否如想象中的一樣黑。
“公公,這張人皮我可以帶走吧。”蔣阮輕聲道,天竺順勢講一個沉甸甸的金元寶塞到老太監(jiān)手上。老太監(jiān)笑開了花:“自然,自然,只要王妃收拾的干凈,這個方便,奴才也是要行的。”
“那就多謝了。”蔣阮微笑,吩咐天竺:“將這個東西,送到天牢中去吧。好歹也是蔣尚書的親生女兒,他們父女,也應(yīng)當(dāng)見最后一面的。”
題外話
茶茶回來了,恢復(fù)更新哦~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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