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寧渾身都僵了,可心跳卻比平時靈活了十倍百倍,怦怦,怦怦,幾乎要跳出來。
良久后,他依舊沒松開她,只是唇離她稍遠了些。他的手攬在她的腰后,輕易地就將她提了起來。
他低著眸看著她急喘著氣的迷茫模樣,咬了咬后槽牙:“岑寧,你欠我的。”
岑寧抬眸望著他,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我……欠什么。”
“你偷親過我,忘了?”
岑寧:“……”
“所以現(xiàn)在還我。”
偷親?不會是在說好多年前,辛澤川生日的那天晚上,她趁他睡覺的時候親他吧。
“你沒睡!你,你在裝睡!”岑寧大驚。
行之淡聲道:“只是正好醒了。”
岑寧只覺耳朵燙的要命,原來自己曾經(jīng)自以為是的小秘密其實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原來他竟然都是知道的,那……他一直以來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行之你!”
行之眼眸微微一瞇:“叫什么。”
岑寧一陣氣憤,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攤開看的透徹,又羞又尷尬,她伸手便要把他推開,可她掙扎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禁錮的死死的,動都動不了。
”你放開!”岑寧狠推了他一把。
這下,行之悶哼了一聲,真被推開了。
他倒退了幾步后,彎腰按著腹部,氣息有些沉重。
岑寧心口一緊:“你……”
行之抬眸看她,臉色蒼白,岑寧怕他傷口裂開,上前便去檢查,可她衣服都還沒撩起來就被他推在墻上,他俯下身在她已經(jīng)紅腫的唇上狠吸了一口,再抬眸時,眼睛狠決,如狼似虎。
岑寧又想伸手去推他,才剛碰到他的手臂就聽他淡淡道:“想疼死我,嗯?”
岑寧顧及他的傷,停住了。
可她執(zhí)拗地盯著他的眼睛:“剛才如果是我欠你的,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是我自己想要。”行之道。
岑寧:“……”
“怎么,不服氣?”行之將手輕輕按在她脖子上,讓她被迫仰著頭,“不服氣的話,你找我還。”
什么還來還去,總的來說不還是親嗎!
岑寧向來話少又不善理論,行之這么一系列下來,她意識都沒法清晰。
行之心里的火找到了發(fā)泄口,可做完后,他看著懷里眼眶發(fā)紅的小姑娘,心中又是氣又是不忍。
他不想突然這么嚇他,可他實在是忍不下去。
“岑寧,”他低低喚她,“你本來就是我的。”
岑寧眸光顫了顫:“你喜歡我?”
行之:“不喜歡你的話,你覺得我一直以來上趕著找你是閑的沒事干嗎?”
岑寧在他腰側的手捏得緊緊的,她忍了又忍,終是說道:“你說過,你不樂意我是你未婚妻這件事,這事勉強又累贅,既然如此……又為什么說喜歡我。”
行之難得呆楞了下:“我什么時候這么說過。”
“你就是說過,我都聽到了。”岑寧咬了咬唇,“行之哥哥,你不喜歡勉強,我也是。你不用因為我救了你你就突然……突然要這樣,我不習慣。”
行之:“……”
沉默半晌,左思右想,行之腦海里就是沒有她口中的那些字眼,他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岑寧……”
“你快點上床去休息,我,我還要趕作業(yè)。”行之已經(jīng)松了力氣,所以岑寧輕而易舉地從他的懷里溜了出來。
行之看著跑進客廳的岑寧,按著腰腹往里走了兩步:“我沒說過那種話。”
岑寧背影一頓。
行之:“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岑寧回頭看她,只見后者站在昏暗中,臉色峻峭而寂寥:“還有,你說我是因為你救了我我才這樣?岑寧,你這可有點沒良心了。”
“……”
一室靜默。
行之朝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停下道:“你睡那一間,如果不愿意待也明天再回去,現(xiàn)在很晚了。”
說完,他進了房間就再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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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咖啡館。
岑寧拿著湯匙攪著杯中的咖啡,神情恍惚。
“寧寧,誒寧寧!你別走神了,好好說說,”張梓意著急地想掀桌,“你說行之跟你表白?就昨晚?”
岑寧睨了她一眼,臉色通紅:“你小點聲,那,那個也不是特地表白。”
“都說了你是他的人,都說喜歡你了,這不是表白是什么?”張梓意深吸了一口氣,“寧寧,你這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啊。”
岑寧:“胡說……我沒有守。”
“是是是,你是沒守,你是一直想忘了人家來著,可是寧寧,如果你真的不再喜歡行之,那你會在西藏那么救他?”
“我……”
“一句話,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兔開始翻舊賬了……
但是放心,真滴開始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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