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行之開了門,岑寧跟著他走了進去。
“去洗澡吧,對了,你那傷——”行之還沒說完,衣擺就被人揪住了。
行之一頓,回頭:“嗯?”
岑寧猶豫著,好半天才道:“你剛才,干嘛跟我室友說我是你女朋友?!?
行之揚了揚眉:“那要不然說未婚妻?”
岑寧:“……”
行之:“我怕嚇著她們?!?
岑寧低低喔了一聲。
行之垂著眸子看她,幽深凌厲的眉眼此刻含著淡淡的笑意:“我說的也沒錯吧?”
他放低了聲音,聽在岑寧耳里,磁性滿滿,像音樂教室里那臺大提琴被人拉起。悠揚,好聽,帶著一絲半縷不動聲色的誘惑。
岑寧心口怦怦直跳,有些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尖:“嗯……那隨便吧?!?
“隨便?”行之失笑,入目之處岑寧的臉頰發紅,兩只眼睛不知道看哪里似得,四處打量,就是不肯落到他身上。
行之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她:“岑寧,你說這種事怎么隨便?”
岑寧啞口無,不自在地“喔”了一聲。
行之很享受岑寧這種傻愣愣任他逗的模樣,他緩緩地用拇指在她肌膚上摩擦了下,不知是情不自禁還是想看眼前的人更慌的模樣,俯身在她嘴上吸了一口。
無聲的,溫柔的,又極盡纏綿的。
懷里的人顫了顫。
行之松開一點,近距離看著她。果不其然,他看到岑寧的臉色輕而易舉就變了。
行之心中微微一嘆,她怎么能這么好玩。
**
第二天,岑寧上完課沒去圖書館,直接回來了。因為行之說圖書館人多,而家里也很安靜,還不如回家看書。
岑寧聽他的,帶著她的課本回來了。
這學期岑寧選修了一門課,英美文化。這門課里面涉及到政體、內閣……都有大量復雜繁瑣的單詞,而且在論述英美差別的時候很容易把單詞套用錯誤。
客廳里,行之坐在沙發上隨意地翻閱著軍事題材的書,而岑寧則直接坐在地毯上,達拉著茶幾上背單詞。
一個小時后。
行之突然放下書,傾身上前:“我看看。”
岑寧驚恐轉頭:“我還沒好……”
“這么久還沒好。”
“很多啊,我怕出錯。”
行之失笑:“我抽查又不是考試,你慌什么?等會背不出來的標點,之后多看幾遍。“
岑寧:“……喔?!?
她怎么覺得在行之這出錯比考試出錯更可怕啊。
行之拿過她的書,開始抽查。
他偶爾說那個單詞的中文讓她寫英文,偶爾讀英文讓她翻譯什么意思。那架勢,讓岑寧想起初高中老師在課上讓大家默寫單詞,可怕的很。
后來行之說到一個比較生僻的單詞時,岑寧拿著筆的手停頓了下,整個人陷入沉思。
行之從書后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會?”
岑寧眨了眨眼:“好像……會?!?
行之挑了挑眉,靜待她的答案。
岑寧猶豫了下,在草稿紙上寫下一個單詞,可看著好像不太像,她剛才背了好多類似的,腦子一抽就搞混了。
一陣糾結,岑寧直接把草稿紙上的單詞給涂了,垂頭喪氣道:“我好像記不太清楚了……”
行之喔了一聲,讀出正確的答案。
岑寧:“啊這個……我會寫的……”
“現在想起來也沒用,考試可不會有第二次?!?
岑寧看著他嚴苛的臉色,心里又喪氣了:“嗯……”
“錯一次懲罰一次?!?
岑寧:“???”
剛發出不滿的聲音,便見行之從沙發靠背上起來,俯下身,伸手按在她的腦后,面不改色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岑寧瞠目:“……”
行之很是淡定,甚至有點冷峻:“錯一次親一次?!?
岑寧:“……………”
見人沒聲,行之目光一瞥:“怎么,不服?”
岑寧僵了半天,好一會才低聲道:“行之哥哥,這是懲罰?我怎么覺得……更像獎勵。”
行之翻書的手一滯,臉上嚇人的嚴肅有點崩。
在行之“慘絕人寰”的懲罰規定下,岑寧后續的復習進展的十分順利。
很快,期末考過去。岑寧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還拿到了獎學金的名額。
再后來,寒假來臨。
行之傷口痊愈,再不回家也說不過去了。于是岑寧放假的第一天,行之也從公寓搬出來,回到了家。
“行之啊,你怎么這么久不回來,這部隊事情這么多呀。”陳姨一見到行之便忍不住念叨,“你看你不在家,寧寧不在家,行耀也在學校,家里可冷清了。”
行之受傷一事瞞過了所有人,所以此刻也只能道:“確實,最近很忙?!?
“哎,再忙也要回來看看,你爺爺可念叨你了?!?
行之笑笑:“好的陳姨。”
兩人在前面說著話,岑寧默默拉著行李箱走過:“陳姨,我先把行李拿回去。”
“誒好,行李放好過來吃飯啊。”
“嗯。”
晚飯后,一家子人坐在一塊看電視,后來國豐回屋休息,眾人也就慢慢散了。
“誒哥,我正好有張試卷特別難,你能不能看看啊。”行耀高考在即,最近十分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