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恩理都沒理他,轉(zhuǎn)身上了車。
傅崢這次沒追,他打聽到她住在哪家酒店了。
趙鎮(zhèn)長也準(zhǔn)備離開時,卻被傅崢攔住,遞上煙,“趙鎮(zhèn)長,好久不見了?!?
以前遞煙這種事兒,傅崢絕對不可能做的??蓵r移世易,他似乎也學(xué)會了要低頭。
這也要歸功于蔣利愷很有效的拳腳教育。
趙鎮(zhèn)長不得已接過煙抽起來,由心勸說:“好歹一起長大的,在一起過一回,相互祝福就好了。對吧,畢竟老家都是一個地方的,等到老了,兒女們或許還能交個朋友。”
趙鎮(zhèn)長是真擔(dān)心傅家人再抽什么邪風(fēng),把許知恩給氣走了。
那他這一個鎮(zhèn)子里的人,去哪兒找工作了?
光是兩三天的功夫,這個大工廠就入職了五百多個人,這還沒結(jié)束呢。
成億集團隨便一個工廠都得幾千人。
玉陽鎮(zhèn)的工廠,是成億集團第二個外地工廠,趙鎮(zhèn)長自然要好好照看幫忙。
傅崢笑了笑,“趙鎮(zhèn)長您誤會了。我跟許知恩之間,只是有些矛盾而已。大城市誘惑多,她想出去飛一飛,我理解的??扇丝偸遣荒芡镜?。您說呢?”
“你這……”
趙鎮(zhèn)長不著痕跡的嘆口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看看你母親和妹妹吧?!?
獨自一人站在街上的傅崢看著燈火明亮的工廠里面,他是真的后悔了。
如果當(dāng)初他能踏踏實實的跟許知恩在一起,不受白敏瀾的蠱惑,今時今日在玉陽鎮(zhèn)這么得臉的人應(yīng)該是他才對。
一切都不算太晚。
畢竟周聿跟許知恩還沒結(jié)婚呢,沒結(jié)婚就什么都算不得。
玉陽鎮(zhèn)最大的酒店。
酒店老板得到消息,說大工廠的一把手在這里住,趕緊吩咐酒店工作人員,一定要照顧好許知恩。
九點半。
許知恩看完了那些新工廠的報表,一系列基礎(chǔ)工作安排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就可以安排專人過來跟進。
“叮咚——”
她對視頻里的周聿說:“有人敲門。”
許知恩起身走到門口,“誰?”
“您好許小姐,有您的外賣?!?
外賣?
許知恩透過貓眼看見門口站著的的確是這幾天過來給她送餐的女前臺。
打開門,只見女前臺蹲下去,很是費力的抱起那一大束玫瑰花。
許知恩懵懵的讓開路,“我沒買花?!?
前臺姑娘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花挪進房間,聽到這話也是怔住,“這個訂單上面寫的的確是您的房間號呀?!?
“這還有個卡片,要不您看看?”
許知恩拿出玫瑰花里的卡片。
隨后只見她皺了眉頭,把卡片放回去,“你喜歡這束花嗎?”
前臺小姐雖然不懂這位帶動了玉陽鎮(zhèn)就業(yè)問題的漂亮女士,為什么這么問,但她還是笑著回答:“當(dāng)然喜歡呀。這可是666朵玫瑰,多浪漫。”
“那你帶走吧。送你了?!痹S知恩笑說:“讓人幫你抱一下吧。”
前臺小姐不解:“您不要嗎?”
“我不要。謝謝你了?!?
前臺小姐只能讓其他服務(wù)生過來幫忙帶走這一大束花。
關(guān)上門,許知恩坐回桌前,就見視頻中的男人眉眼的笑意不達(dá)眼底,“傅崢?biāo)偷模俊?
如果有其他人盯上許知恩,保鏢一定會告訴他。
“嗯?!痹S知恩放下鋼筆,很是費解:“你說他是不是真的腦子有點什么???”
“看你在玉陽鎮(zhèn)建了廠,他眼紅唄?!敝茼膊碌煤軠?zhǔn),“覺得再哄哄你,你就能繼續(xù)給他打工。”
“想得美!”許知恩一拍桌,“要不是玉陽鎮(zhèn)得繡娘真的很多,老板也不少,我都不會再次回到這里?!?
因為一個人討厭一個地方,是真的存在。
可那些左鄰右舍小時候的確也幫助過她的母親,加之這里有很多優(yōu)秀卻無法離開家的繡娘,她才愿意親自打理這個工廠。
周聿轉(zhuǎn)移話題,“下一個工廠選好地址了,你是想親自過去,還是我安排人去?”
“我要自己去?!?
“如果你去的話,招聘的時候,你帶上品信的名字?!敝茼苍俅芜x擇拉品信一把。
就像玉陽鎮(zhèn)這個可以容納兩千繡娘的工廠,對外都知道是成億集團投資的,但工廠名卻是‘品信分廠’。
所以他說的要扶持品信并不是空話。
“你讓我白得了一次名頭就夠了。其他工廠不用帶品信。本身我也不打算把品信做的多大,只做精品就夠了?!?
周聿笑道:“品信做精品,成億量產(chǎn),不是相輔相成?”
許知恩心窩軟軟的,她湊近屏幕,“周聿,你得胸襟真的好豁達(dá)啊。”
“你是說,傅崢這么陰魂不散,我還不生氣?”
許知恩用沉默回答了他。
“首先我相信你。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最重要。就像你從來不懷疑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傅崢纏著你,那是他的問題,我沒必要遷怒于你。只要我們好好的,那些都不是問題?!?
他的聲音總是能那么安撫她疲憊的神經(jīng)。
“周聿,你真好呀?!?
男人笑起來,“覺得我好?”
“超級好!”
“那什么時候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