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不敢相信韓山敢這樣忤逆。
轉(zhuǎn)念一想,韓山的倔脾氣與其母十分相似。
坐在一側(cè)的韓河看向了韓山,眼里露出了一絲戲謔的味道,幸災樂禍。他很清楚父親的脾性,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聽話的人了。
“所謂嫡子,不過是一個笑話。”
韓河在心里暗暗嘲諷。
“如此不知禮數(shù),你的師父看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韓應陽并未發(fā)火,保持著淡漠的神色。
“你們把我?guī)煾阜帕耍惺裁磫栴}都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韓山很擔憂師父于北亭的安危,直面著四圣宗的主脈高層,沒有絲毫怯意。
“不可能。”韓應陽直接拒絕:“區(qū)區(qū)化神境修士,膽敢向我四圣宗的嫡系血脈出手,必須要嚴懲。若是將他放了,此事傳了出去,四圣宗有何顏面。”
“吾師若有恙,我如果不死,終其一生也要毀了四圣宗。”
反正都是這個樣子了,韓山也沒必要慫,大聲說道。
“大膽!”
某位長老立即呵斥。
眾人紛紛露出了不善的目光,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的,恐怕已經(jīng)被鎮(zhèn)壓了。
“你知道自已在說什么嗎?”
韓應陽壓著怒火,低沉質(zhì)問。
“當然知道。”韓山回答道:“所以,四圣宗最好的辦法是將我與我?guī)熞煌⒘恕夭莩@樣穩(wěn)妥。”
“你身上流的是四圣宗的血,四圣宗才是你的根,明白嗎?”
韓應陽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呵。”韓山自嘲一笑。
他不是傻子,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明白。
如果韓應陽真將韓山當成兒子,那么在尋到韓山的第一時間便會親自來接,或是派遣親信直接接到四圣宗。
可是,韓應陽的讓法是什么呢?
隨便安排一點兒不重要的商會產(chǎn)業(yè)給韓山,讓韓山先搗鼓著,根本沒打算與韓山相見,毫不重視。
問題是,如果韓應陽暫時不愿意與韓山相認,為何還要派人過去敷衍呢?
規(guī)矩,臉面。
不管怎么說,韓山的母親是為了韓應陽坐穩(wěn)圣主之位而死,倘若不好好處理,傳出去有損顏面。
“關(guān)起來,讓他反省幾日。”
韓應陽不知該用什么方式來懲罰韓山,暫且關(guān)個禁閉,以后再說。
“是,宗主。”
站在兩側(cè)的護衛(wèi)上前領(lǐng)命,大步走向了韓山。
韓山欲要反抗,卻因修為被封,不可動彈,任由擺布。
師父,都是弟子的錯,害得您遭了這等罪。
韓山十分懊悔,不應該將師父牽扯了進來。重來一次,他不會待在師父的身邊,離師父遠遠的,也就沒這一劫了。
韓山?jīng)]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哪能想到通父異母的兄弟讓事如此狠辣,不念絲毫血脈情誼。
權(quán)力的爭斗,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殘酷無數(shù)倍。
可是,韓山從始至終都沒想過爭權(quán)奪利,只想偏安一隅。
只是因為主脈嫡子的身份,讓韓山不得不面對這一切。
另外一邊,陳青源使用了十枚大傳送符,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人靈星域。
他沒有直接闖進四圣宗,而是奔往了縹緲圣地。
“喂!幫個忙行不?”
陳青源表明了身份,很快見到了身為圣子的長孫豐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