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被沈家逐出家門的贅婿啊。”醉紅樓的掌柜也跟著嘲笑起了楊玨,“楊公子,只要你拿出五百兩,我立刻命人將龍膏酒拿出來。”
楊玨眼神斜睨著崔九齡:“你不繼續(xù)加價了嗎?”
“等你能拿出五百兩,我再考慮加不加價也不遲。”
崔九齡也不傻,一壇龍膏酒賣五百兩。
已經(jīng)溢價溢得厲害了。
萬一楊玨只是耍他,跟他競價,競到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楊玨忽然又不加價了。
那他豈不是要以一個天文數(shù)字買下這一壇龍膏酒?
到時他要支付不起這筆錢,被當(dāng)成笑話的就是他,而不是楊玨了。
崔九齡從旁邊搬了一只方凳過來,翹著腳注視著楊玨:“區(qū)區(qū)五百兩,你該不會拿不出來吧?”
聽說有人要出價五百兩買酒,周邊的客人也都圍攏了過來,醉紅樓掌柜為了奉承崔九齡,也很賣力的想要楊玨出丑,笑道:“楊公子,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龍膏酒十分珍貴,你既已出價五百兩,就得讓我看到現(xiàn)銀。”
“現(xiàn)銀沒有。”
“沒有?呵呵,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楊玨眼角一睇:“現(xiàn)金可以嗎?”
“如果是現(xiàn)金,自然是最好了!”
“黑廝!”
楊玨叫了一聲。
守在桌邊不遠(yuǎn)的黑廝,立即解下腰間一只錢囊,從中掏出一錠金出來。
足足五十兩的金錠!
金燦燦的一枚金錠,直接亮瞎醉紅樓掌柜的狗眼。
一時之間,他也不敢作聲。
只能訕訕的賠笑。
按照當(dāng)今普遍的貨幣換算,一兩黃金可抵十兩白銀,一兩白銀價值一貫,就是一千文錢。
只是黃金產(chǎn)量稀少,一般以兩作為單位,沒有特別指明,指的就是白銀。
“你不是凈身出戶嗎?哪來這么多錢?”崔九齡跳了起來,質(zhì)問。
楊玨淡然道:“又不是你的錢,你管得著嗎?”
崔九齡想到之前楊玨被女皇召見,懷疑他是告密者,想必是告了誰的密,女皇給他的賞賜。
他還因此被罷了官。
回想起來,義憤填膺,憤憤的道:“我出六百兩!”
看到黑廝手中,已經(jīng)癟了的錢囊,崔九齡冷笑道:“楊玨,你沒錢了吧?”
楊玨不慌不忙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飛錢。
飛錢類似于銀行匯票,這一張飛錢價值五十萬錢,也相當(dāng)于五百兩。
他輕飄飄的拋在了桌上:“我再加五百兩,一共一千兩!”
醉紅樓的掌柜連同伙計(jì),以及圍觀的人群,一片嘩然。
就連柳輕煙和舒無艷都傻眼了,雖然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錢的人,但一千兩買一壇酒,那還是太瘋狂了!
那畢竟是酒,又不是三清的圣水!
在場唯一鎮(zhèn)定的是黑廝。
因?yàn)樗呀?jīng)見怪不怪了。
崔九齡的嘴角也開始抽抽了:“楊玨,你是不是有病?”
“沒病,就是有錢。”
楊玨揶揄的看著崔九齡:“崔大人……不,你已經(jīng)不是官了,我該叫你崔布衣還是崔草民?呵呵,現(xiàn)在一介白衣,沒有俸祿,我勸你不要再跟我較勁了,認(rèn)輸吧,清河崔氏。呵呵!”
每句話都往崔九齡心口捅刀子。
尤其特意提到了清河崔氏。
這就等于把他架起來了,這么多人圍觀,他如果認(rèn)輸了,那就等于墮了清河崔氏的聲望。
“我出一千二百兩!”
人群之中爆發(fā)出了喝彩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