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忽然發現,還有幾個刺客是沖著楊玨去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刺客原本就是沖著我來的?”
“沖著你來的?”柳輕煙杏眸之中充滿了不解。
楊玨微笑道:“你我尚未完婚,我現在不是駙馬,太陰公主給你發的請柬,為何大費周章的要你一定把我帶上?”
“什么意思?”柳輕煙越聽越糊涂。
“從一開始,我就是這一場宴會的主角!”
“你是說,二姐真正想請的人是你?”
楊玨輕輕頷首:“沒錯。她若直接請我過府,難免讓人起疑。但你是她親妹妹,她以想要見一見未來妹夫的名義,讓你把我帶過去,那就順理成章了。”
“我還是不明白,這跟今晚的刺殺有什么關系?”
“不是刺殺,只是試探而已。”
“試探?”
“你換個思路想,如果是你,想要悄無聲息的刺殺太陰公主,你會在宴會上那么多人的時候動手嗎?”
柳輕煙顰眉沉思:“沒錯,當時還有典衛在場,而刺客只有十幾個人,畢竟是公主邑司,想在那種場合完成刺殺,至少也得上百人。”
“如果刺客只有一個,偽裝成另外的身份,比如賓客,或者舞女,借著靠近二公主的機會,一擊斃命,這倒是有可能的。”楊玨雙手叉在一起,若有所思的分析,“可他偏偏出動了十幾個人,十幾個人既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又沒有足夠的力量對抗公主邑司的典衛。”
柳輕煙回想剛才的場景,一雙禾眉蹙得更緊了:“宴會上其他的賓客,都沒有受到什么威脅,只有二姐和你。十幾個人除了刺殺二姐之外,還得分出幾個人刺殺你,這的確有些蹊蹺。”
“他們是在試探我會不會武功。”
“為什么?”
“我在太極宮剛剛打敗慕容瑟瑟,當晚二公主就讓你帶著我參加雅集,你不覺得奇怪嗎?”
“跟慕容瑟瑟有關?”
“我一來,她就讓我展示畫技,接著又是對句,又是樂舞,明顯都帶有考校的意味。”回想宴會的種種,此刻楊玨心如明鏡。
毫無疑問,太陰公主與吐谷渾方面關系匪淺。
或者說,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
太陰公主邑司。
賓客已經全部送走了,黃飛江快速的來到柳黛眉的房間。
“崔九齡呢?”
“他喝了一壺燒酒,現在酒勁上來,醉成死豬了。”
柳黛眉冷哼了一聲:“這個廢物!”
“公主,陰十姬派來的那些人怎么處理?”
“公主邑司遭受刺殺,今晚金吾衛一定會大肆搜查,現在他們不方便出府。”
“老奴明白!”
柳黛眉坐在一張小桌旁邊,拿起一盞美容養顏的蘆薈茶喝了一口,問道:“經過今晚一番試探,黃飛江,你對楊玨怎么看?”
“此人目中無人,不把老奴放在眼里也就罷了,還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實在可恨!”黃飛江義憤填膺。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王子與他的比試。”
“依老奴看,此人畫功平平,只會裝腔作勢而已,他肯定是以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打敗了慕容王子。”
柳黛眉輕輕搖頭:“畫功已經比過了,而且慕容王子敗過一次,我們還不知道他是怎么贏的,如果再比一場,他又動用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慕容王子依舊會敗。”
“要不與他比詩詞?他雖會對句,但詩詞可比對句難太多了。”
“他既會對句,說明他有一定的文字功底,沒有試過他的詩詞水平,也不可冒險。”
黃飛江想了想,說:“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不會武功。別的事情可以裝,但剛才殺手刺殺他的時候,生死攸關,他若真會武功,絕不可能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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