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太想進步了。
但,索老公擋在前面,他永遠都不可能進步。
既然已經上了楊玨的船,他只好一條道走到黑,叉手對溫婉道:“楊駙馬拿出圣旨金牌,威嚇之下,索老公什么都招了。”
“昭陽公主身為女流,卻能沖鋒陷陣,保我大武境內太平,卑職對她一直很是敬仰,但索老公竟然勾結外敵,對她行刺,我和幾個兄弟實在氣不過,這才對他用了一點手段!”
楊玨贊賞的看了周盛一眼,這小子倒是挺會來事的。
把用刑的事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
這是對他表忠心的意思。
“周盛,你……你個狗賊,吃里扒外,咱家……咬死你!”索老公氣憤的撲向了周盛。
卻被兩個獄卒給攔住了。
刑房之內,幾乎沒人站在索老公這一邊。
可見索老公平日沒有什么人緣。
楊玨輕輕一瞟,說道:“周盛可是你的人,索老公,你不是說詔獄是你的嗎?既然是你的地盤,你的人沒有理由幫著我說話吧?”
“再者說了,詔獄之間,酷刑不是家常便飯嗎?你平常怎么給人用刑的?”楊玨指了指一邊的柳翼,譏誚的看向索老公,“三皇子被你打成這樣,他也沒有承認罪狀,而你……你身上的傷,可比他輕多了,如果不是你做賊心虛,你又為什么承認?”
“你就是強詞奪理,他從小練武,我一個閹人……年紀又這么大了,不像他那么能抗!”
楊玨淡淡的道:“這份供狀,沒對你用刑的時候,你就已經招供了……我拿出圣旨金牌的時刻,你就被嚇破了膽,什么都說了。”
“他撒謊……云霓郡主,他撒謊……”索老公哀求的看著溫婉,現在唯一能夠救他的只有溫婉。
溫婉看了看手里的供狀,湊到索老公耳畔:“爾等辦案,素來喜歡酷刑,你熬不住酷刑,畫了押,那你只能認命了,這個規矩你如果破了,索老公,你是宮里的老人,你應該知道會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索老公呆若木雞。
之前他們辦案都以刑訊為主,他甚至發明了諸般的刑具。
惡名昭彰!
導致一些人進了詔獄,沒等用刑呢,什么都招了。
酷刑之下,枉殺了多少人。
他現在都已經簽字畫押了,如果他能翻案,那么之前被枉殺的人都能翻案。
而被枉殺的那些人,都是武皇要他們死的。
絕對不能翻案!
如果簽字畫押了都不能定罪,那么朝臣一定會為之前死在他手里的人翻案,辦了那么多冤案,總得有個人頂包。
說白了,他不過是皇權的一把刀。
武皇的刀很多,不缺他這一把。
索老公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
“公主,駙馬,請隨我去見陛下吧。”
溫婉本來是來問案情進展的。
結果犯人變成了索老公。
此事關系重大,她必須請楊玨和柳輕煙一起前去復命。
……
太極宮的內殿。
武皇看著索老公的供狀,她表現的倒很平靜。
“如此說來,幕后之人就是索老公了?”
楊玨叉手道:“陛下明鑒,都是他親口承認的。”
“你呀,真當朕老了嗎?”
“微臣不敢。”楊玨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