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夫人說道:“給他回信我不去,那里冬天出不了門,我在這有說話的人。以前和鐘太夫人合得來,可惜她沒了。現在認識何親家,說話痛快,不像鐘太夫人總是噎我。現在想讓她噎我都沒機會了,可憐呀,我可要好好活著,還得等著小石頭長大娶媳婦吶。”
又轉到王蕙蘭兒子那了,廖夫人能想到王蕙蘭要頭疼了。
廖文山回到家,見母親在院子里抱著小石頭,往地下扔石頭,小石頭笑的咯咯的。
“娘就慣著他吧,以后長大了慣出個混蛋出來,我看娘找誰哭去。”
廖老夫人說道:“他才多大?哄著他玩吶,你小時候我也是這樣帶的,也沒見你變成混蛋。”
廖文山不說了,想著反正也是在家里住兩個月,他問道:“石頭他娘呢?”
“在屋里挑面料的,說是夏天熱給石頭多做幾件細棉布的貼身衣服。”
廖文山去了自己院子,進了屋,見桌面上擺了一堆面料。
王蕙蘭見丈夫回來,讓婆子把面料拿下去,給丈夫倒了茶,問道:“進宮怎么說?我們是留在京里,還是只住一段時間,我是一刻都不想在京里住。”
她把在今天見到薛太夫人的事兒說了。
“我師姐說太夫人把咱兒子當成她兒子投胎了,看到石頭眼淚都下來,我心軟沒抱孩子走,但長期下來可不行。”
廖文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就堅持兩個月,不過你對誰都不要說,兩個月后我們去關中。”
王蕙蘭啊了一聲,“這是薛大將軍的意思?”
廖文山沒否認也沒承認,“我今天進宮見了皇上,皇上真是長大了,和以前大不一樣。”
王蕙蘭說道:“以前你就見過一回,皇上才四五歲,現在都十四了,別說是皇上,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十四了,也都跟像大人似的。”
廖文山沒有過多解釋,這次他去見皇上,太后也在,但是太后沒有多說話,是皇上給他任命,而且提到他給太后娘娘的父親當手下。皇上還說了一句,以后離岳父家近了,你岳父也是一將才。
姐夫不在跟前兒,他去找姐姐說了,姐姐說這是太后要用王家人了,包括你岳父的王家。
他問道:“不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姐姐說:“皇上想脫離太后還得幾年,不過不會那么容易,太后不是一般婦人。你記住,去了之后萬事以王家為主,你是武將,只有在戰場上才能露頭。這幾年西邊還算穩定,不過誰也說不好以后會如何。讓你去,你是你姐夫的人,明面上聽王家的。至于你岳家,弟媳和她娘家不親,你自己看著,能拉攏則拉攏,要是不行,遠離。”
廖文山聽了,姐夫說過,回去后聽你姐的。
至于薛家和何家的親事,姐姐說:薛家不能和文人接觸太多,但也不能沒人,何家正好,汕橋是汕洛的堂弟,汕洛是聶先生的弟子,這會看不出來,以后就知道這門親的好處,只要二房不作妖。
廖文山對大姐佩服,難怪姐夫讓他聽大姐的。姐夫說不要小看女人,只是后宅讓你姐無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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