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原本只是尷尬的氛圍,因著祁夜一點點沉下去的臉色,變得森冷駭人。
在場的人,無一不覺得空氣稀薄,呼吸困難,幾乎要窒息了。
唉,完犢子了!
江遇暖一巴掌捂在臉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實在是想不通,這么小眾的一件事情,這一大幫子完全不相干的人,是怎么聚齊的
真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
就這樣,僵持了彷佛有一個世紀(jì)之久,祁夜才看向江遇暖,聲音低沉而冷硬,解釋。
額……
江遇暖自知理虧,心虛的摳了摳頭,尬笑道:如果我說,這一切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而是誤會,你信嗎
我信。
祁夜深邃的眉眼,半分冷酷,半分柔情,所以,我在等你的解釋。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江遇暖正要說話,陸乘風(fēng)隨手找了條浴巾系上,彷佛勝利者一樣,徑直走到祁夜面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傻子都知道代表著什么,你小子說白了就是想自欺欺人,繼續(xù)賴著我們家暖暖吃軟飯對不對
我說暖暖啊,你偷摸著嫁人,你也嫁個好點的,嫁這樣一個還得靠你養(yǎng)著的小白臉,未免也太丟人了,難怪江伯父一個勁兒的讓我倆結(jié)婚!
陸乘風(fēng)憑著上次在‘圣心醫(yī)院’的記憶,認定眼前的祁夜就是個一窮二白,只是長得比較英俊的窮小子而已,不然他那奶奶看起來也不會那么窮酸落魄。
對待這種社會底層,他向來是趾高氣揚,無所顧忌的。
小子,你聽好了,我和暖暖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識相的就趕緊和她離婚,我可是堂堂陸家大少爺,你拿什么和我爭
面對這樣的挑釁,祁夜反倒是格外平靜,仿佛在看笑話一樣,薄唇勾出冷笑,陸家,還沒破產(chǎn)嗎
這話仿佛一把刀,直戳陸乘風(fēng)的心窩子,他臉色僵了下,嘴硬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陸家就算破產(chǎn)了,也比你個窮小子有實力!
窮小子
歐陽桃桃忍無可忍的跳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瞪著陸乘風(fēng),你個白癡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我家煜哥哥可是南城……
我確實家世普通,能力一般,但贏你肯定綽綽有余。
祁夜打斷了歐陽桃桃的話,看陸乘風(fēng)的眼神,一點點變冷,充滿了無形的危險,至少,對待感情,我比你專一。
你!
陸乘風(fēng)瞬間吃癟,因為在‘專一’這件事上,他還真的問心有愧。
歐陽桃桃和歐陽奕宸則再次面面相覷。
家世普通
能力一般
這位一不合就把人天靈蓋擰開的南城首富說這話,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如此絲滑的
抱歉,婚是離不了一點……
一直沉默的江遇暖,驀地挽著祁夜的手,然后踮著腳捏了捏男人的臉頰,我這個人啊,還就喜歡養(yǎng)小白臉。
這一行為,直把歐陽奕宸兩兄妹驚呆了,蒼天啊,大地啊,普天之下,竟然有人敢捏祁大魔王的臉,恐怖如斯!
時間不早了,我和我老公要回家了,你們慢慢玩,拜拜!
說完之后,江遇暖便拉著祁夜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