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彥兄弟倆拽著何氏出了王家,何靜宜緊緊跟著。
四人一起上了馬車。
何文彥氣急敗壞道:“你去王家做什么?”
何氏理直氣壯道:“不是你說的有本事你去請先生嗎?我去怎么了?”
“你去說什么了?”
“我能說什么?我就說請先生去高家,不過是個(gè)商家,一張口就要銀子。看把你們急得,我能做出有損何家的事?好歹我是進(jìn)士的妹妹。”
何靜宜趕緊把聽到的一字不露地說了,何氏直瞪她,“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你娘就這么教你的?”
何文梁說道:“咱娘就教你撒謊了?咱娘就教你胡說八道了?大哥真讓你去王家了嗎?還十兩八兩,高家的臉怎么這么大?”
何文梁都快氣死了,他接觸過王景燁一陣子,能感覺到王景燁不是普通的商家
人家的談吐舉止,人家骨子里流出的是那個(gè)氣派,那個(gè)底蘊(yùn),就不是一般人家。
可是二姐就這么上門胡說一通,丟死人了。
何文彥沖著三弟厲聲說道:“你說這些她聽得懂嗎?她要是聽得通,她也不會(huì)屢屢做這丟人的事?”
何氏想著反正已經(jīng)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她也豁出去了,“大哥要是幫幫我,我能自己去王家嗎?嫌我丟人,你們當(dāng)兄弟的給我做過什么?明明知道我在婆家看人臉色過日子,你們有沒有上門替我撐腰?你們哪點(diǎn)有做大哥做兄弟的樣子?大哥幾次從通州回來有沒有說去我婆家看看我?”
她又沖向何文梁說道:“你在京城,你就當(dāng)不看我,你有沒有去看看你外甥?你可就這一個(gè)親外甥!你要是忙也情有可原,可是你有空去給莫家?guī)兔Γ阌袥]有管管你親姐你親外甥?”
何文梁不再說她,對著大哥苦笑兩聲說道:“你現(xiàn)在知道二姐是什么樣的吧?以前是母親向著她,她在你跟前裝可憐說好話,我要說什么就是容不下親姐妹,大嫂要說什么就是容不下她這個(gè)小姑子。我就奇了怪了,除了咱娘,怎么所有的人都容不下她看不上她?大哥就是個(gè)五品官六品官,早晚也得讓二姐給折騰得啥也不是。我們不知道的還不定有多少她打著大哥的旗號(hào)去做什么了呢?”
何文彥猛地一靈醒,沖著何氏問道:“你去吳郎中家了?”
見妹妹眼神閃爍,他一巴掌上去,“你去吳郎中家說什么了?”
何氏仍舊是理直氣壯說道:“你不在家,大嫂又不交際應(yīng)酬,我替你自己走動(dòng)走動(dòng)又怎么啦?”
何文梁對大哥說道:“我還沒給大哥說呢,她也去了我上司家,我上司不好直說,只是當(dāng)關(guān)心地問問我家里兄妹幾人,還說姐弟之間有什么能幫幫的就幫幫。我羞也羞死了,開口找別人幫忙,還要埋汰我們兄弟兩個(gè)不管她。以前她仗著母親偏心大哥容忍,母親壓著我們?nèi)ソo她辦事,她還要挾大嫂給她辦事,現(xiàn)在沒人管她了,她就打著大哥的旗號(hào)”
何氏沖著何文梁喊:“你胡說八道!”
何文彥黑著臉一句話不說,馬車到了高家門口,他對何氏冷冷說道:“你下去,不準(zhǔn)你以后再回娘家,不準(zhǔn)再打著我的旗號(hào)在外面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