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靈萱的恢復(fù)讓王太太喜極而泣。
不然將來去地下無顏面對父親。
王景燁也松口氣,自從安大夫來后,太太是又是期盼又是揪心,萬一小姨子有個好歹,太太第一個支撐不住。
所以他也一直緊張,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聶承平兄弟倆更是心里發(fā)酸,又欣喜。
蕭項明和商元武住在京城的宅子里,王景燁不讓他兩人跟著,給他們找個事做,去幫莫家做事。
聶承平因為妹妹的事無心作畫,只畫了幾幅,蕭項明來了興趣每天畫一幅,第二天掛上,還問莫新志畫得如何。
不過他沒說是他畫的,說是他的朋友,而且沒署名西關(guān)居士,是逍遙客。
莫新志看了半天,說道:“我還是覺得聶先生畫得好。”
可把蕭項明氣個仰倒,多畫了幾幅掛在大堂,說等開業(yè)了讓客人來評評。
門匾上的店名,酒江璃三個字,是莫元季寫的,他的字如他的人,字體圓潤飽滿,筆畫流暢自然。
對于古代官員是否能經(jīng)商,莫晨曦也詳細(xì)問了父親,得知,規(guī)定是規(guī)定,但,官員光靠俸祿無法養(yǎng)家,都是通過家人或親戚朋友來經(jīng)營,采取“入股”的說法。
就好比莫家酒樓,是周家的鋪子,莫家入股,明白人自然知道這回事,這么多高門大戶都是這么干的。
除非哪個人硬要舉報。
國人有句話: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也沒人把身家性命搭上去舉報誰,除非真有血海深仇,那就不是舉報,是去衙門報官了。
還有幾天開業(yè),廖家發(fā)請?zhí)渭夷莻€總不成親讓人議論身體有毛病的廖副將要成親了,娶妻薛四太太王氏,成親日子在臘月初六。
薛家也發(fā)請?zhí)Υ髮④娪H自發(fā)請?zhí)?
京里人嘩然。
聽說媒人是薛大將軍。
眾人摸不著頭腦,還有這等荒唐事?
薛大將軍和弟弟有仇,還是和小舅子有仇?
誥命夫人連忙打聽,薛太夫人沒有鬧就不正常,按照她的性子,最起碼去廖家罵一頓。
有熟悉薛太夫人的人,比如彭太夫人,她說:“薛大將軍決定的事,薛太夫人屁都不敢放。”
那些之前議論薛四太太找了相好的人恍然大悟,原來那個相好是廖副將。
沒人議論他們是偷情,因為廖副將多年不在京城,才和薛大將軍一起回來,看來真是薛大將軍做媒。
就是這個媒有點……不可思議。
廖家現(xiàn)在全指望這個女婿,又是兒子自個愿意,硬著頭皮同意了親事。
薛太夫人就最初說了兩聲,后面就如彭太夫人說的,屁都不敢放。
廖氏再一副委委屈屈別別扭扭的模樣,薛太夫人認(rèn)為自家不要的媳婦,硬讓兒子塞給了親家,覺得不好意思
她讓兒媳回娘家?guī)兔Φ艿艹捎H的事情,想到這么快成親,又是自個兒子的決定,那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