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趙郎中像說閑話那樣,笑呵呵的。
“我也納悶,就聽他哭了幾個月要吃包子,后面是我娘去那家串了幾次門,回來說那人小的時候吃包子差點被噎死,后面他家人就不給他吃了,長大后他也習慣不吃。生病后,不知怎么想起來了,天天要吃包子,他家里人怕他噎住,不給他吃。”
吳郎中憋不住了撲哧笑一聲,“給他吃兩個又能如何?”
趙郎中呵呵道:“中風后半邊臉都不好使,誰都怕擔責任,萬一再噎著了呢?不敢給他吃。我娘說,她見過幾個中風病人,都是病前病后兩樣人。”
他又對莫晨曦說道:“孝節夫人多擔待了。”
莫晨曦心想,趙大人不像趙夫人說的那樣傻得冒氣,比何文彥官品級高,首先情商不低。
人家說閑話間替何文彥解釋他剛才罵人打人的情況歸在生病,給何文彥面子,又在吳郎中面前表現。
相比較在官場上,何文彥輸在哪,顯而易見。
何文梁扶著何文彥進屋,趙郎中馬上站起來走上去扶著。
“何大人,我看走得挺好的嘛,你不用著急,好好鍛煉,用不了半年,你這比我走得還快呢。你比我年輕個幾歲,等到過年的時候,咱倆去雙峰寺后山打獵。有一年,你還比我多打了一個野兔。”
文人也不是說只會讀書,別的啥也不干,他們也會幾個好友或者同僚相約一起去游玩,增加感情。
就像現代人打麻將一般。
何文彥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剛才狼狽的模樣讓兩個上司看到,又聽弟弟說幫他遞了辭呈,兩位大人是來慰問他
突然間的他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不像剛才突然見到兩位大人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坐下后,還用那只好胳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坐。”
趙郎中坐下說道:“這就對了嘛,無論什么病養病首先要心平氣和,我有空會多來陪陪何大人”
何文彥說道:“慚……愧,已……經……辭呈。”
意思是已經遞了辭呈,不能太稱呼他為大人。
趙郎中說道:“那我就稱呼一聲親家,咱倆這緣分,一起共事十多年,以后又是一輩子的兒女親家。等我致仕后,我在你附近買個莊子,跟親家學種花,種花好,陶冶情操嘛。”
吳郎中一旁笑道:“你們倆親家就把我給忘了?”
趙郎中說道:“這哪能忘了,以后你是我們大哥,我們都聽大哥的。”
何文彥說話不方便,也就沒人指望著他說什么,吳郎中和趙郎中兩個人故意輕松地說一些家常話,又鼓勵何文彥幾句,留下帶來的東西,一大半是他們二人給的,還有一小半是吳郎中用他們部門的名義送的。
何文梁攙扶著大哥要送客,趙郎中硬是讓他們留步,莫晨曦送二位大人出了莊子。
在門口吳郎中溫和對莫晨曦說道:“孝節夫人多擔待,何大人一腔抱負,如今卻這樣,他一時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