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奕臉色大變,急忙站起來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這幅畫竟然會有問題,要是我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瞞著你們啊。”
楊家現(xiàn)在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利潤,是來自于和宋家的合作渠道,宋清要是斷了這個渠道合作關(guān)系,楊奕簡直不敢想這后果有多嚴重。
“是非對錯我已無心過問,楊先生請回吧,宋家現(xiàn)在不方便招待你。”宋清冷冷道,隨后對著管家說道:“陳叔,送客。”
楊奕滿臉慘白,還想再說什么,但宋清既然已經(jīng)擺明了要送客,他也不敢再繼續(xù)賴在這里。
待到楊奕離開了屋內(nèi),宋清才滿臉感激地對江澈說道:“沒想到江先生竟然如此博學(xué),這里基本上是我爺爺每天待得最久的地方,要不是今天被你發(fā)現(xiàn)了,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掛著這幅油畫的客廳,是宋老平日里會客,看書的地方,只要除了睡覺和出門,基本上宋老大多數(shù)時間都會待在這個客廳。
這幾天宋老的身體愈發(fā)的虛弱,他們想了很多種原因,就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因為一幅畫自帶輻射。
倘若不是今天被江澈發(fā)現(xiàn),要是再晚一段時間的話,宋老的身體肯定會惡化得更加嚴重。
宋老雖然已經(jīng)卸任了宋家掌事人的身份,但是其人脈和豐富的經(jīng)驗,對宋家來說至關(guān)重要。
而且宋家內(nèi)部也不是一片祥和,她能夠坐在宋家掌事人的位置上,除了自身的手段過硬,更重要的是有宋老在她身后撐腰。
要是宋老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些所謂的親戚肯定又會跳出來,指責(zé)她一個姑娘家家不適合執(zhí)掌宋家話事人。
宋清為剛才自己懷疑江澈,而感到有些羞愧。
宋老也笑著拱了拱手對江澈說道:“江澈小友昨晚救了我孫女一命,今天又救了我一命,宋家欠你一份大人情啊。”
江澈擺了擺手,淡淡道:“宋小姐昨晚送了我一張規(guī)格很高的貴賓卡,兩相抵銷,你們不欠我什么。”
那張白色的貴賓卡,他昨晚托人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其價值非常高,以江家的實力,要是想要靠砸錢的話,可能這輩子都申請不到這么頂級的貴賓卡。
宋清急忙道:“一張會員卡,怎么能夠比得上我和爺爺?shù)男悦院蠼壬兴螅渭覠o所不應(yīng)。”
她自己是宋家當(dāng)代的家主,而宋老是上一代的家主。
江澈一連救下了兩代宋家話事人的性命,其大恩大德又豈能是一張貴賓卡能夠抵消的。
宋老頷首點頭道:“不錯,我宋家話事人的性命,可不是一張卡片能夠比得了的,更何況多虧了江澈小友指點迷津,要不然這幅畫一直掛在這里的話,我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兒也就算了,后代子孫說不定都會因為這幅畫短命!江澈小友不光是救了我和清兒,甚至是救了整個宋家,區(qū)區(qū)一張貴賓卡,怎么能抵消得了您的恩情。”
隨后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樣,也別以后了,現(xiàn)在就給江澈小友表個態(tài),楊奕那小子不是一直和江澈小友作對嗎?清兒,你聯(lián)系楊奕他爹,敲打一番,撤銷到和楊家的全部合作!”
宋清急忙點頭道:“好的爺爺。”
對她或者說對宋家來說,跟楊家取消合作根本不算什么大事,雖然短時間內(nèi)營收可能會少一些,但是根本傷及不到宋家的根本。
更何況和江澈有仇的是楊奕,而非整個楊家。
只要敲打一下楊奕的父親,相信他很清楚應(yīng)該怎么做。
宋清臉色莊重,心里卻是越想越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