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爺?shù)倪@句話在場眾人聽得十分清晰。
話音一落,有些人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轉(zhuǎn)向了江澈。
大家都明白蘇爺口中的那個毛頭小子指的是誰。
宋老頓時心里十分的不滿,他淡淡道:“江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宋某人向來知恩圖報,蘇老哥這么說,是覺得我的命不值什么錢嗎?”
蘇爺急忙笑呵呵地說道:“哪里哪里,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江澈此時吃得酒足飯飽,聽到蘇爺?shù)脑挘D時冷聲一笑,擦了擦嘴說道:“我也覺得蘇爺說得對?!?
蘇爺有些詫異,沒想到江澈竟然這么有自知之明。
江澈站起身,冷聲說道:“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是掌管一方財團(tuán)的董事,結(jié)果這里居然混進(jìn)來了一條狗,真是拉低了在座各位的格調(diào),更搞笑的是,這條狗竟然還和他的主人坐在同一桌上吃飯,也不知道是主人不懂規(guī)矩,還是狗不懂事?!?
坐在蘇晨旁邊的肖揚(yáng),頓時勃然大怒,眼睛死死的盯著江澈,站起身怒道:“江澈,你什么意思!”
江澈冷笑一聲道:“主人還沒說話,你這條狗急什么?”
肖揚(yáng)大怒,正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蘇晨抬手打斷了。
只見蘇晨臉色不善的看著江澈,沉聲說道:“小子,再敢口出狂,信不信我叫你今天走不出這個大門!”
就在這時,宋老站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蘇晨的視線。
宋老呵呵一笑,轉(zhuǎn)過頭看向蘇爺?shù)溃骸疤K老哥,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蘇老哥想要對江澈先生動手,是不是太不把我宋家放在眼里了?!?
宋老雖然是在笑,但眼睛里卻隱隱閃爍著寒意。
蘇爺面色陰沉地看著宋老,冷聲道:“宋老弟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來你是鐵了心想要幫他撐腰了?”
他向來橫行霸道慣了,從來都是別人順著他的意思,卻沒有想到宋家竟然為了江澈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宋老臉上的笑容緩緩凝固,一張老臉頓時充滿威嚴(yán)道:“我雖然老了,已經(jīng)收爐了,但是還并未熄火,蘇老哥要是對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意見的話,大可以直接沖著我來。”
蘇爺卻一反常態(tài)的哈哈一笑道:“我開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會對宋老弟的救命恩人有意見?”
他拍了拍蘇晨的胳膊,示意他坐下。
“我這個孫子啊,就是毛毛躁躁的有些魯莽,宋老弟別太在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年輕人之間有些矛盾也很正常,畢竟沒有個年輕氣盛的時候,你說對吧。”蘇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見到蘇爺都主動遞臺階下了,宋老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當(dāng)即笑呵呵道:“既然蘇爺對我的救命恩人沒有意見就好,我可事先明,誰要是對我的救命恩人有意見,大可以直接來找我,有什么招數(shù)我都全接下了?!?
說完,宋老一甩衣袖轉(zhuǎn)身離去。
蘇爺見到宋老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隨后涌上一抹陰寒。
他想不明白這個宋老為什么如此看重江澈,但是這更加確信了他要弄死江澈的決心。
自己的孫子剛剛在宋清面前搞砸了,要是江澈不死的話,估計不可能有一丁點(diǎn)兒結(jié)親的可能性了。
蘇爺心中滿是怨懟,他剛才并不想主動低頭示弱,可是卻沒有辦法,他身邊根本沒帶什么人,總不可能在宋家的地盤直接對江澈動手。
蘇家的勢力都在徽州,也不方便跨這么遠(yuǎn)的距離調(diào)動打手,為今之計只能暫且先緩和一下,然后等壽宴結(jié)束之后,再了結(jié)這個江澈。
至于宋老最后的那句警告,蘇爺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心里。
畢竟動手的又不是他們蘇家的人,而是臨江市本地的那些打手,再說了,就算到時候宋家發(fā)現(xiàn)是自己雇兇的,又能如何?人都已經(jīng)死了,事情已成定局,到時候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