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總這樣的人現在很多,他至少還是個地產公司總經理,很多人冒充各種名頭唬人,‘范德彪’式的人物,在這片黑土地上并不少見。
進了包間,里面是一排沙發,茶幾,并沒有大電視,而是在后面掛一個投影儀,話筒也是有線話筒,里面的裝潢跟二十年后比,實在是一般。
陸峰看了一眼環境,沙發上坐四五個長頭發,穿寬松西裝的男人照一張照片,那年代感真絕了。
商務卡拉ok,環境不環境不重要,主要看小妹!
郝總坐下來翹著二郎腿,嘴里抽著煙,后面緊接著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臉上畫著妝容,頭發比較厚重,燙一個波浪頭。
“幾位領導好,我們咱這里的大堂經理,小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說,我能辦的,絕對給您辦好,希望在咱這玩的開心?!贝筇媒浝砺渎浯蠓降馈?
“這位是南方來的領導,咱的陸總,把你們這的洋酒都來一瓶,不夠喝再要,還有就是找幾個小妹兒來?!焙驴倲[擺手道;“好看的,機靈的,知道不?安排??!”
“您放心,馬上來!”大堂經理出去看了一眼,陸峰抬起頭看著上面的投影儀,其實這類產品的銷量一直不錯,最近幾年這種包間的卡拉ok市場一直在爆發著。
年初的時候,市場部還遞上了一份關于投影儀方面的市場初步調查,市場年銷量去年已經突破百萬臺,形成了一個大的市場池。
正在琢磨著市場的事兒,大門再次被推開,一群鶯鶯燕燕走了進來,齊刷刷一米七左右的個子,腳上踩著高跟鞋,基本上都是膝蓋以上的裙子,臉上帶著妝容。
現在這個時代,這些女人若是走在街上,回頭率絕對高!
“領導好!”姑娘們齊刷刷的鞠躬問候。
馮志耀看著這種場景,整個人略顯緊張,目光悄悄看了一眼陸峰,這一會兒開始玩起來怎么辦?
陸峰卻不在想這些,他發現個有意思的事兒,在南方,服務行業的人,都會稱呼客人為老板,或者是老總,而在北方,則是稱呼為領導,次一點的叫哥!
郝總掉過頭看向陸峰問道:“陸總,看上哪個了?”
陸峰掃視了一眼,說心里話,她們妝容比較濃,陸峰甚至看到一個抹著綠眼皮的姑娘,燈光照下來,跟活鬼似的。
可這種妝容就是這個時代妖艷的特色,紅嘴唇,綠眼皮。
“都行都行,郝總玩的開心就好,我無所謂?!标懛蹇蜌獾馈?
這些姑娘的目光都在陸峰身上,她們能敏銳的感覺到,今晚陸峰是掏錢的人,而且陸峰很年輕,長相也不差,這樣的客人對于她們來說,可遇不可求的。
“那就都留下!”郝總大手一揮,格外豪爽,一排姑娘喜笑顏開起來,這樣闊綽的老板很難得。
郝總說完之后,七八個姑娘往沙發上擠,陸峰身邊就擠了一半,都爭相而上,郝總看著左右兩個人,總感覺缺點啥,不太得勁兒。
“那個小靜,你們這有洋馬嘛?”郝總問道。
“有,但是已經在陪別的客人了,您下次來玩,提前打電話,我讓她等您。”大堂經理滿臉歉意的說著。
桌子上的酒已經擺開,幾個小伙子給倒酒,大堂經理端起一杯表示歉意,一飲而盡。
姑娘們都是熱場子的老手,喝酒、玩游戲、唱歌、跳舞,樣樣都會,兩個姑娘一個勁兒的往陸峰身上擠,其中就有那個綠眼皮。
“去陪郝總,郝總是重要的客人?!标懛宄鴥扇朔愿赖馈?
馮志耀端著一杯酒喝著,峰哥在旁邊,他有點放不開,陸峰要是不在,他絕對能玩起來,在國外比這瘋狂的派對,他沒少參加。
陸峰跟郝總喝著酒,有一個姑娘開始唱歌,包間內熱鬧了起來。
“老弟,哥高興了,啥事兒都好辦,這他媽能花幾個錢,一千八百萬的一個零頭,都夠在這玩一個月了?!焙驴偰樕t,一邊跟陸峰說著話,一只手還把旁邊的姑娘往懷里拉,那姑娘咯咯直笑,看上去放蕩極了。
“哥,老弟這事兒真拜托你了,老弟現在就信你,真的,這個錢要是能拿回來,你不僅是救了老弟,還救了幾萬名員工。”陸峰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說道;“老弟人生地不熟,你多照顧?!?
“這兩天哥給你介紹幾個領導認識一下,吃個飯,唱個歌,洗個桑拿,然后把我告訴你的那事兒辦了,就是那五百萬的事兒,我告訴你,就一句話,沒毛?。 焙驴偧拥?。
“我干了!”陸峰說著話一飲而盡。
兩個姑娘站在前面開始扭動身體,旁邊的姑娘尖叫聲不斷,烘托氣氛,朝著陸峰問道:“領導,要不要飛一個?”
“飛一個?什么叫飛一個?”陸峰不解道。
郝總用手一指,喝道:“給我飛!”
兩個姑娘扭動著身體,順手從衣服里掏出一件東西丟了出來,一件丟在了郝總的臉上,另一件掛在了陸峰的腦袋上。
陸峰伸手摸了下來,看著罩,很是無語,只能說,二十多年后的年輕人,不懂爸爸年輕時候的快樂啊。
屋頂上的七彩燈球開始轉動,郝總激動的站起身朝著茶幾前走了過來,馮志耀被兩個姑娘拉著要過去跳舞。
屋頂上的七彩燈球開始轉動,郝總激動的站起身朝著茶幾前走了過來,馮志耀被兩個姑娘拉著要過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