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爺提出來,大家自然紛紛贊成,響應(yīng)聲一片,秀兒笑盈盈的說道:“正好我家那口子也在,家里還有幾瓶茅臺,你倆喝一個。”
說干就干,夕陽西下,各家各戶炊煙裊裊,江曉燕回了家,吩咐周雅把桌子搬出去,朝著張鳳霞道:“鳳霞,廠子里沒事兒的話,晚上就在這住吧。”
“怎么搬桌子去外面啊?”張鳳霞納悶道。
“洪大爺說巷子里聚齊了,大家一塊吃個飯。”江曉燕走到陸峰身邊,伸手在他后背輕撫了一下道:“陳漢生他媳婦剛才可擠兌我了。”
“怎么擠兌你了?”陸峰看著她道:“你別跟一些人一般計較,心情保持好一點。”
“我才不計較呢,我現(xiàn)在心寬得很,一會兒出去吃飯可得好好表現(xiàn)一下。”江曉燕坐在椅子上說道:“陳漢生比你大幾歲,開了個公司,他那個老婆不知道怎么嘚瑟了。”
陸峰看著她有些驚奇,這是自己認識的江曉燕?
以前的江曉燕可是怕事兒怕的要死,哪怕是經(jīng)營化妝品廠,也是一副不與人爭鋒的樣子,現(xiàn)在反而鼓動他去表現(xiàn)。
“你看我干什么?”江曉燕納悶道。
“你不怕事兒了?”陸峰笑了起來,說道:“感覺你有點自信過頭啊。”
“我都能懷上孩子了,走路我都昂首挺胸的,誰都不放在眼里,去你家也不怕。”江曉燕的臉上寫滿了自信。
“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張鳳霞在一旁說道。
確實,以前的江曉燕較為內(nèi)斂,感覺內(nèi)心深處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黑洞,將她一切都吸納了進去,然而現(xiàn)在卻更加開朗了,笑起來也帶著幾分陽光。
“咱不爭這些,開心就好。”陸峰開心道。
多多開心的來回跑,嘴里叫嚷著野炊、野餐的,巷子里已經(jīng)人聲鼎沸,幾個阿姨尖銳的嗓音刺破了黃昏,給這一抹夕陽增添了一絲煙火氣。
夏天蚊子比較多,點起了一堆篝火,濃煙先把巷子熏一遍,各式各樣的菜肴端了上來,一群大老爺們聚集在一塊聊著國家大事兒,從國際到省里,從省里聊到單位,說的是頭頭是道。
今晚晚上烙餅,陸峰端著烙餅和咸菜走了出去,黃昏下微弱的光芒,幾個人蹲在一旁看到陸峰走了出去。
“這就是江曉燕男人啊?”
“不是說什么老總嘛,這么年輕啊?”
“廢話,江曉燕才多大,又不是包二乃,自然大不了多少。”
一個精瘦男子站起身走了過來,朝著陸峰道:“你是曉燕男人啊?”
“是,我叫陸峰。”陸峰說著話,把烙餅放在了桌子上道:“來來來,嘗嘗烙餅,劉嬸兒烙餅可好吃了。”
“不著急,來,抽煙!”
說著話,一根煙飛了過來,陸峰把煙抓了過來,說道:“我好長時間不抽煙了,已經(jīng)戒了。”
這條巷子三十來號人左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一家大門頭上掛著一個一百瓦的鎢絲燈,篝火堆的火苗也竄了起來,幾個孩子從火堆里抽出幾根燃燒的木棍玩耍著,自然是讓大人一頓呵斥。
“秀兒,叫你家漢生吃飯吧。”二大媽喊了一句。
沒一會兒,走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個子一米七五左右,算不上壯實,穿著一身休閑裝,打扮的有幾分富貴人的氣質(zhì),手里拎著幾瓶酒。
“來來來,坐這,咱一幫大老爺們坐一桌。”洪大爺招呼道。
陳漢生走過來,看了一眼略顯局促的座位,伸手按在了陸峰的肩膀上,用力往旁邊扒拉了一下。
陸峰差點被連人帶凳子推倒,趕忙往旁邊擠了擠。
“沒事兒,大家擠一擠,給洪大爺位置寬敞點。”陳漢生坐下來看了一眼陸峰,問道:“曉燕男人是吧?”
“你好!”陸峰客氣道。
“別看曉燕剛搬過來時間不長,跟巷子里的人熟的很,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在外面做大生意,聽說上億的買賣啊?”陳漢生略顯針對的問道。
“還行。”陸峰不想深聊,他現(xiàn)在是怕了聊公司的事兒,要不然過一段時間各種人就找上門拉關(guān)系了,他就想圖個親近,畢竟拒絕人是個挺傷臉面的事兒。
“我們這都是做小買賣的,也沒接觸過大老板,不太懂你這上億的買賣,怎么做的?”陳漢生頗有點不依不饒的味道。
他覺得江曉燕肯定在吹,資產(chǎn)上億那得是多大的買賣,這樣的人能住個院子還租?
而且陸峰還那么年輕,沒有一點老總的派頭,他想象的大老總,出入都是成群結(jié)隊的,身后跟著一幫子人,絕對是生人勿近的狀態(tài)。
“不聊工作,最近工作的事兒已經(jīng)夠頭疼了。”陸峰自然看出他什么心思,笑了笑道:“做生意嘛,就是這樣,出門在外都得裝的闊一點。”
陳漢生笑了起來,打開酒給洪大爺?shù)股希f道:“您嘗一嘗,咱這個巷子,我之前算是最年輕的,現(xiàn)在不算了,再過幾十年就跟洪大爺一樣,曬太陽了,不過我可比不過洪大爺,人家是曬著太陽,決勝千里之外。”
陳漢生笑了起來,打開酒給洪大爺?shù)股希f道:“您嘗一嘗,咱這個巷子,我之前算是最年輕的,現(xiàn)在不算了,再過幾十年就跟洪大爺一樣,曬太陽了,不過我可比不過洪大爺,人家是曬著太陽,決勝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