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打了,這不是讓人笑話嘛?”
“給我個面子,給我個面子。”
“把他倆分開,想打可以出去打,這是商會聚餐,不是讓你們打架的地方。”
在一個六十多歲老頭的主持下,眾人把倆人分開了,陸峰整理一下衣服,大口的喘著氣,看向了楊彥道:“沒事兒吧?放心,有我呢。”
“有你?”
楊彥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好像不是個東西,一點都不靠譜,挨巴掌的不是他,他當(dāng)然能氣定神閑的說有我呢。
“陸總,我要不先回去?”楊彥忍不住道。
“沒事兒,你安心呆著,他能把我怎么樣?”陸峰拍著他的肩膀道:“我給你報仇,你看好了。”
郝志鵬看到大哥衣服被陸峰拉扯的有些變形,脖子上的佛珠都被扯斷線了,他頓時不讓了,站出來喝道:“一不合就動手打人,簡直粗魯?shù)搅藰O點。”
陸峰原本以為是來罵街的,看他戴著副眼鏡,好像還是個文化人,冷笑道:“我動手打人?他要是不在背后說人,我能動手打他?”
“那你也不應(yīng)該動手打人啊!”郝志鵬好像抓住了這一點。
“我不該動手打人?你們郝家三兄弟打的人還少?三昌物流禍害了整個行業(yè),豢養(yǎng)社會閑散人員,威逼小物流公司老板,去跟我解決,剛才的話你怎么說出口?”陸峰朝著他喝道:“戴著一副眼鏡,裝什么文化人?不過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你有資格跟我說話?”
“你!!”郝志鵬氣的臉色發(fā)白,喝道:“我們是民營企業(yè),遵循的市場經(jīng)濟原則,誰跟你們合作是人家的自由,反而是佳峰電子這兩年,市場誰要是違背了你的意愿,就沖入行業(yè)之中大肆擠壓收購。”
“好一個市場經(jīng)濟,那些小老板被四五兇神惡煞的圍著,這他媽叫市場經(jīng)濟?自己做的什么買賣心里沒數(shù)?舔著個大臉跟我說這個?我告訴你,做人要講良心,做企業(yè)更要講良心,小心遭報應(yīng)。”陸峰用手指著他道:“我問你,永昌、金昌、天昌三家物流公司的主要客戶是哪些?”
“當(dāng)然是企業(yè),我們主要跟大企業(yè)合作,長期幫助他們進行物流往來,共同建設(shè)美好家園。”郝志鵬的高調(diào)起的是真高。
“可以,那價格是多少呢?據(jù)我所知,本市的電器城運輸主要是你們在負責(zé)吧,其中各大品牌的電視機、電風(fēng)扇、收音機這些是主流,一輛斯太爾貨車裝滿貨,從省里跑到這多少錢?不用你說,我知道這個數(shù)據(jù),你們的價格是拋去司機、押車、養(yǎng)路費、油費、吃住,甚至把司機的煙酒錢拋去,跑一趟的純利潤是兩千八。”
“純利潤兩千八,我都想買一輛斯太爾去拉貨了,別人家也有貨車,純利潤用不著兩千八,八百塊,大把大把的人愿意去跑,你告訴我,什么叫他媽的市場經(jīng)濟,你給我解釋解釋。”
郝志鵬已經(jīng)被問的腦門上冒汗了,現(xiàn)場都安靜了下來,因為陸峰說的都是實話,這三家物流公司是暴利。
這些運輸成本最后都轉(zhuǎn)嫁到了消費者的身上。
誰不眼紅這三家物流公司,車輪一轉(zhuǎn),黃金萬兩啊,單純比個人財富,他們?nèi)值鼙汝懛逵绣X的多。
“別愣著啊,這位郝總給我解釋一下,你說的市場經(jīng)濟,再解釋一下,你說的建設(shè)美好家園。”陸峰一抬手道:“大家給他鼓鼓掌。”
現(xiàn)場只有陸峰拍著手,郝志鵬已經(jīng)僵在了原地,調(diào)子起高了,現(xiàn)在是兩面為難。
郝志海也看出來了,自己弟弟這樣的根本不是陸峰的對手,他有些后悔沒帶郝志平來,郝志平來了,張嘴閉嘴就是球,懟的陸峰一句話都沒有。
“陸總,不就是金蜂物流沒做起來嘛,今天叫你來是吃飯的,不是吵架的。”郝志海說著話,把自己弟弟拉到了一旁,接著說道:“人要習(xí)慣接受失敗,畢竟靠山不在了,失敗的日子在后面呢。”
“靠山?”陸峰朝著他道:“我走到今天從沒靠誰,哪怕是那個狄什么來著,不讓我在這地界混了,我大不了換個地方嘛,外面大把大把的領(lǐng)導(dǎo)等著我呢,誰跟你說,金蜂物流失敗了?”
“陸總還不認(rèn)輸?”郝志海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色。
“我憑什么認(rèn)輸?憑你逞兇斗狠?憑你認(rèn)識狄明德?”陸峰笑了起來,朝著眾人道:“當(dāng)?shù)氐纳虡I(yè)環(huán)境要這么發(fā)展嘛?我告訴你們,金蜂物流我坐定了,而且我今天在這放個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nèi)业募扇铡!?
郝志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今天一來是想跟所有人耀武揚威一下,告訴所有人陸峰在自己這吃了癟,二來是想告訴陸峰,物流這個行業(yè)你插不進手。
沒想到陸峰居然根本不放棄,還要繼續(xù)死磕,加上今晚發(fā)生的事兒,已經(jīng)讓他動了狠心。
看向陸峰,郝志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唐裝,陰惻惻的說道:“既然如此,陸總出門可得小心了。”
“是嘛?”陸峰樂了,說道:“你回家看看狗吧,說不定狗腿都讓人打斷了。”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