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流漢哈哈大笑,說:“看來老先生對*很有研究嘛,只是就算這樣,也不能認定案件跟魯班邪教有關啊?”
楊東元咧嘴一笑,說:“不瞞大家,我一生沒有婚配,又經常出差在外,這單身漢子,對這玩意自然要研究研究?!北娙巳谛牡装敌ΑK终f:“案發現場的香味,我聽祖上說到過,它是一種絕跡千年的巫藥香味,這種巫藥的催情效果那是沒得說啊!只須在鼻下聞得一丁點,在一日之內都會激情四射!這么厲害的巫藥自然只有魯班傳人才能得到?!?
扶流漢繼續調侃他,“老先生這么用心查探此案,不會是沖著這味*去的吧?”
楊東元點點頭,竟然認可了。眾人再也忍俊不禁,都笑出聲來。
聽到此處,大家都明白了,這種神秘的巫藥既已絕跡,又再出現,自然只有民間傳得神乎其神的魯班傳人能找得到,于是楊東元推斷此案與魯班邪教有關,而所謂的魯班邪教也是他根據民間傳聞臆想出來的名字吧。他的這種推斷有些道理,但又不夠嚴謹,大家都當趣聞軼事來聽,也沒放在心上。
說完故事,大家又飲了十多碗,眾人都有了醉意。高若凌此時已能起身行走,她來到公輸然身后,拉拉他的衣服,小聲說:“不要喝醉了!”公輸然哈哈大笑,高聲說:“今天喜事連連,又有這么多好朋友在,心情痛快,一定要多喝幾杯!”他這一說,不免讓所有人發現高若凌特別關心公輸然,高若凌畢竟是小女孩,臉頓時火辣辣的。
這時,高靖捧著酒碗走過來,對公輸然說:“公輸兄弟,這幾天蒙你一直關心照顧小女,高某感激不盡,我想學學古代高賢,欲與兄弟結為金蘭,不知公輸兄弟是否愿意結交高某?!?
眾人飲酒,正需好事助興,見到這種古代才有的事情出現,都大聲叫好。公輸然十分意外,他望向高若凌,只見她正擺著一張鬼臉,心里不覺好笑,今天如果同意結拜,高若凌就得叫他叔叔了,兩人若是產生愛情,豈不是亂了輩份?但若不答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高靖也沒法下臺啊。這時,高靖的酒碗已頂到公輸然胸前,公輸然只得接過來,在眾人喝彩聲中,與高靖在風水塔前結案焚香,參拜了天地父母,歃血為盟,飲下三碗血酒。
高靖一把將公輸然抱住,拍著他的背部說:“兄弟,從此以后,我們便是要生死與共,互相扶持了。哥哥十分高興吶!”他又將高若凌叫來,說:“快拜過你公輸叔叔,以后見到他須尊為長輩,不可疏忽了禮節?!?
高若凌笑呵呵地走過來,叫一聲“叔叔好!”眼神怪誕。公輸然趁著酒意,拍拍她的頭說:“乖侄女,來,叔叔送你一件見面禮?!闭f完,把全身摸了個遍,卻空無一物,班母還插在鬼尸腰中,沒有收回,他尷尬地說:“哎呀,叔叔來得太匆忙,沒有準備,回頭我給你補上?!备呷袅柙缧Φ没ㄖφ姓埂?
高靖厲聲喝道:“不得無禮!”高若凌一愣,笑容頓時凝固。高靖早看出高若凌對公輸然有情,原本見公輸然一表人才,并不反對,但今日從各種情況來看,恐怕公輸然是魯班傳人,世人都知道,練習《魯班書》者,將終生貧、病、孤,會貽害妻兒,因此,高靖為保護高若凌,才使出這一招,與公輸然結為兄弟,斷了他們的念想。高若凌還以為這只是他醉酒后的荒誕行為,不以為然,現在被喝止,才知這一切都是認真的,頓時失落起來。她望向公輸然,公輸然醉熏熏的,依然沉浸在高若凌得救的喜悅之中,何曾想到過這一點。
事實上,公輸然壓根沒把結拜當回事?,F代社會誰還相信這一套,只有高靖這種生活在閉塞的梅山教內的人,才保留了些古風。
眾人重整酒菜,在草坪上再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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