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種!你能不能懂點事,別為難你妹妹!
徐菀:
我還一個字沒說呢我,怎么就為難她了
誰知,徐作柔又自顧自說了起來,爹爹,您別怪罪菀姐姐。姐姐也是因為等久了才火氣這么大。
是啊。今日是菀菀回門,老爺您就別跟菀菀置氣了。祁氏亦假惺惺地附喝。
隨后便轉過頭,拉起徐菀的手親昵地笑著,十幾年不見,菀菀已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聽聞你還嫁給了永嘉侯,成了侯府夫人,真是好啊。
緊接著,祁氏話鋒一轉,只不過。。。今日回門侯爺沒陪你同來嗎
徐菀抽出手,冷冷道:鋪子里事務繁忙,侯爺抽不開身,我便自己來了。況且我也不是來看你們的。
話畢,徐菀一甩衣袖,從祁氏身側繞了過去,徑直朝徐府內走去。
大膽孽種!怎么跟你娘說話的,一點規矩都沒有!怪不得能做出改嫁公公這種遭人恥笑之事!
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外頭人罵的不是你,罵的是我徐府教女無方啊。。。
徐晃在后頭罵著,徐菀充耳未聞,帶著東珠與陳嬤嬤自顧自往里走。
想到他們一家人方才演戲似的一幕,徐菀便想笑。
祁氏和徐作柔,分明是那假仁假義之人。說出的話乍聽上去是向著她,可句句都是綿里藏針,想置她于死地。
而徐晃則是那不辨菽麥之人,愚蠢至極,被祁氏母女賣了還幫她們數錢的那種。
聽東珠私下跟她提起,當初侯府的聘禮送到徐府,祁氏原是想讓徐作柔嫁過去做世子夫人的。
若不是徐菀祖父和老侯爺留了一手,在婚約書中寫道,聯姻之人需是裴氏嫡女。這婚約還真落不到徐菀身上。
想必是祁氏和徐作柔的如意算盤打了水漂,對徐菀懷恨在心。
恰好這時竟聽聞侯府世子棄婚,徐菀轉身嫁給了公公,讓徐府和侯府丟盡顏面。
且那永嘉侯從小患有瘋癥,只要接近女子就會發瘋打人。徐菀嫁給他,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祁氏母女幸災樂禍,再借著徐菀今日回門沒有侯爺陪同,便給她個下馬威將她晾在府外一個時辰,又將她嘲諷一番。
她們以為這樣徐菀就會掩面羞愧奔逃
大錯特錯!
徐菀不僅不會逃,還要拿回她和她生母的一切!
更何況,在見到祁氏那一雙兒女的第一眼徐菀便知,他那蠢爹是喜當爹了。
將來得知真相時,還不知要哭成什么樣。
如此想著,徐莞已走到了徐府內院門口。
陳嬤嬤,我娘的院子在哪邊徐莞問。
裴夫人的院子在這邊,夫人請隨我來。
徐莞跟隨陳嬤嬤在徐府內院中穿行,見一個個院落都好似翻新過,裝飾華美,潔凈如新。
直到來到裴氏的院落外,徐莞停下腳步抬頭一看,門上的匾額已破敗掉漆,院里的雜草雜樹,竟已越過墻頭探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黑氣盤繞在院落上方。
徐莞微微蹙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拾階而上抬手一推。
門上的大鎖已年久腐朽,徐莞一推,那鎖便斷了。
大門打開,一股泥土與木制腐敗的氣味瞬時鉆進鼻端。
陳嬤嬤與東珠都下意識地蹙起了眉,東珠甚至略略捂了捂鼻子。
徐菀卻恍若未聞,抬腳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畫面,卻讓她更為心痛。
只見整個院落雜草叢生,房屋年久失修,到處都是掉落的墻皮與紅漆,一看便是十幾年來從無人打理,甚至從未進來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