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頭烏發(fā)將將洗過,此時還未全干,濕漉漉的帶著水汽,卻更顯黑亮柔順,如瀑布般沿著她的肩背傾瀉而下。
從慕懷瑾的角度看去,徐菀背脊纖薄,單衣虛掛在她的肩頭,露出一截瑩白似玉的脖頸與肩背。
水盈盈的肌膚,在屋內(nèi)燭光下,蒙上一層曖昧的暖色。
慕懷瑾喉嚨一干,腳步頓住。
徐菀聽到他的聲音,驀地側(cè)過身,朝他彎唇一笑,來了,快來睡吧。
慕懷瑾在紗帳后頓了片刻,調(diào)整好呼吸,才再次踱步進(jìn)去。
來到床邊,徐菀發(fā)現(xiàn)他的臉頰有些紅,你怎么了還很熱嗎我讓東珠再取盆冰塊來。
不必,我不熱。
慕懷瑾說著轉(zhuǎn)身在床邊坐下,寢袍背后赫然已濕了一片!
徐菀訝然,但也沒揭穿,只是抿唇偷笑。
這家伙,嘴真硬,都熱成這樣了還說不熱。
那我給你倒杯涼茶吧。
徐菀說著便要起身下床,慕懷瑾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真的不用了菀菀。
握住她手腕的這只手很燙,熱度透過單衣滲入她的肌膚。
徐菀不由得低下頭看去,卻見慕懷瑾露出的一截手臂上,竟多了個紅印,似被何物燙過。
這里是怎么回事徐菀拉起他的手問。
看到這個紅印,慕懷瑾才憶起今日在鋪子里發(fā)生之事。
他本就打算晚間問問徐菀,差點忘了。
對了菀菀,我正想問你,今日我在云裳坊時,袖中的平安符突然發(fā)燙,將我的手臂燙成如此。可是有什么說法
徐菀收起促狹的笑,符紙呢我瞧瞧。
慕懷瑾下床去取來符紙,赫然發(fā)現(xiàn),那道符竟變得黢黑。
徐菀接過符紙輕輕一攆,符紙竟化為齏粉,隨風(fēng)散盡。
怎么會這樣!
你應(yīng)是碰了兇煞之物,符紙?zhí)婺銚趿艘辉?便失去了效用。徐菀神色淡定,一字一句道。
慕懷瑾:!!
徐菀卻朝慕懷瑾淡然一笑,安撫道:懷瑾莫慌,把你今日的情況細(xì)細(xì)講與我聽聽。
慕懷瑾將今日在云裳坊碰到周祎仁,和楊嫂鬧事之事詳細(xì)講與徐菀。
徐菀聽完,思索片刻道:這么說,是你碰到楊嫂時符紙發(fā)燙那八成是楊嫂有問題。
慕懷瑾眉宇間染上一抹憂慮,你的意思是,楊嫂與那兩起兇殺案有關(guān)
溫師傅與楊嫂母子十幾年來勤勤懇懇,從未做過任何不利于鋪子之事。甚至連一匹布、一根針都未貪過。唯有楊嫂脾氣躁了些。
這樣的母子倆,怎會與兇殺案扯上關(guān)系
徐菀搖頭,不一定,需我親自看過才知。明日我同你一起去云裳坊。
懷瑾你不必太過擔(dān)心,切記將我的平安符帶在身上,保你平安無事。
徐菀說的一派云淡風(fēng)輕,仿佛只要有她在,任何事都不是問題。
有了她的保證,慕懷瑾心下安穩(wěn)了些。
徐菀又拉起他的手臂,我?guī)湍惆堰@紅印消了。
還不等慕懷瑾推辭,只見徐菀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在那紅印上方輕輕一劃。
劃過后,那紅印竟消失無蹤,連那隱隱的灼痛都竟都一并消弭,那塊肌膚恍然恢復(fù)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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