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與四季鏢局是在一塊的,一行人踏進府門,寬廣的兩側(cè)站著二十幾個壯漢,有的在打拳,有的在舉缸。
好在都沒脫衣裳,也都不因有人進來就投以目光,就仿佛看不見人一般。
越家侍女目不斜視,“貴客請隨我來。”
國公府跟來的護衛(wèi)列成兩排,護在沈桑寧左右。
站在最后一個的護衛(wèi)總覺得背后涼涼,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最后一個,剛才鬧別扭的面具大哥又回來了,一聲不響地跟在最后。
越家庭院中,有一座幽靜的涼亭,侍女將沈桑寧帶到,亭中已備下瓜果糕點。
侍女說家主馬上趕來,然而她甫一落坐,就聽得踏近的腳步聲,不遠處,小廝與丫鬟朝著走來的越梟行禮。
他大手一揮,邁著平穩(wěn)的大步子。
十七歲接管越家,而今還只有二十一歲。
沈桑寧可算是見著了前世這位久病不愈的越氏家主的臉了,此人五官并不深邃,樣貌俊朗,眉宇間透露著商人的睿智與沉穩(wěn)。
他遠遠走來,嘴角掛著一抹自信又不過分的笑,舉手投足間游刃有余,很有一族之長的風(fēng)范,一襲深青色的錦袍將他襯得如一棵青松大樹,身量修長。
昨日是紫,今日是青,瞧著就像很開朗的樣子。
“沈老板,”越梟步入涼亭,“我來晚了,實在是諸事繁忙。”
沈桑寧從座位起身,“越家主貴人事忙,我理解。”
這次,倒沒有陰陽怪氣。
越梟揚了揚手,示意她坐下,又見桌上糕點紋絲未動,笑著抱歉道:“沈老板請坐,府中招待不周,我常年在外,家中的糕點師傅竟無半點精進,你愛吃什么,我著人去外頭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