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他們猜來猜去,不如主動透露了,再給個假地址混淆視聽,屆時再看看朝臣們會做出什么動作。
金陵。李皇后心中默念,想到上次玄兒拿的紙條,上面的地址也在金陵。
她不由問道:“太子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金陵嗎?金陵知府竟不曾上報過?”
晉元帝冷哼,“一幫酒囊飯袋,朕何時指望得上他們。”
這次,也就是平陽侯立了一功。
此時的謝玄就跟隱形人似的,低著頭,面上不被光影籠罩,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他盯著養(yǎng)心殿的地板,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了。
晉元帝目光落在謝玄頭頂,耐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派人去金陵劫持了女子的事,朕都清楚,玄兒,待你皇兄歸來,朕希望你們好好相處,倘若你能就此懂事些,你劫持民女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謝玄忽然想通了什么,抬頭,“那張紙條,是父皇故意叫兒臣看見的?父皇是在試探兒臣?”
李皇后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懂的,大概也猜到了謝玄所做之事,“陛下,是臣妾教導(dǎo)無方,”又對謝玄道,“那女子在何處,你快快將人放了。”
謝玄眸光垂下,想到自己的舉動都在父皇的掌控中,而所有一切都是防止自己傷害了他最愛的兒子。
思及此,謝玄忍不住自嘲一笑,“兒臣知道,父皇覺得兒臣能力不足,可是父皇憑什么無條件地相信皇兄呢?他二十年不曾插手朝堂之事,他還有能力勝任太子之位嗎?就因為父皇偏心,所以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晉元帝聽聞,臉色驟冷,正欲訓(xùn)斥,李皇后率先抬手一巴掌扇在謝玄臉頰上,并未用十足力氣,但神色憤怒——
“你身為皇子理應(yīng)輔佐你的父皇和皇兄,我們李家忠心于陛下,不論身在哪個位置上,心里該想的都是為陛下分憂,為社稷獻力,絕無不臣之心,玄兒你也當(dāng)如此,不要再惹你父皇生氣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