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儀深知爹厭惡幸幸,可是周韜是怎么知道爹在山上的呢?
她的疑惑全寫在臉上。
周韜看透了,“你爹昨夜就進了山,還綁了個女人,我都看見了,而且我知道他們會去哪兒......沈妙儀,你還記得你生產那日,醒來發現孩子不見了,嚇得趕緊追出去,卻沒有找到我,是什么原因嗎?”
見對方面露迷茫,周韜嗤笑道:“我根本就沒走,就躲在后山上,你那間小院與后山是相通的,我監視你這么久,早就摸清了地形,倘若你們父女不把孩子還給我,我就和你們同歸于盡!反正我活夠了!”
他想著一起死的這種可能性,突然狂笑起來,如同發瘋著魔一般,“我家里人死了只剩個堂妹,都是因為你!我丟了職位游街備受嘲笑、被趕出京城,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也都是因為你!沈妙儀,跟你死一起,我不算虧,哦,拜沈益所賜,可能還會多一個沈桑寧,嘶,我也挺不想她活的。”
沈妙儀看著他愈發可怖的神情,氣勢都弱了幾分,“周韜,你以為你有什么本事殺了我們,就算孩子給了你,我也有本事接回來!”
“你說的有道理啊,”周韜靠近她的臉,扼住她的下巴,“所以我把揚州的宅子賣了,換成了火油,雇人將火油倒在山體上,還雇了人潛藏在山中。”
“你......”沈妙儀驚愕得說不出話,周韜是真的瘋了!一點活路也不給自己留啊!
宅子都賣了,就算能把孩子帶走,拿什么養?!
周韜只覺得她是害怕了,“你們吃喝不愁,卻非得來斷我活路,沈益不會想到,他螳螂捕蟬,有我這只黃雀在后,哈哈,只要你爹不同意,那就一起死唄,全去死!”
他牽住馬繩,不再顧沈妙儀的掙扎,朝寺廟的后山方向,緩步走去。
他沒有上馬,因為走慢些,也能死慢些。
京城,晨霧于半個時辰前散去,謝歡這一夜沒怎么睡好,他想著今日要帶晴娘去找央央說明身世,又怕央央一時接受不了,各種情況在他腦海里都上演了一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