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櫻趴到明濤背上,扭頭看到明澤有點吃醋的樣子,笑眼彎彎,“不能累著二哥一個人,等會三哥也要背我。”
明澤頓時開心笑起來。
胡成宇和胡成安早見慣三兄弟這么寵明櫻的樣子,見怪不怪。
其他十幾個瑤安縣的孩子,因為一路上接觸的少,第一次親眼所見,個個都有點不可思議。
這里面的男孩子中,不少人都有姐姐妹妹,除了三歲以下的妹妹,其他姐姐妹妹,他們見到就想跑。
姐姐們會欺負他們,妹妹們會纏著他們,讓他們帶她們去玩,不理就告狀,沒讓他們少挨揍。
剛才所有人又是偷腰帶又是打架又是跑,早累得不行,別說背人了,自已都恨不得有人背。
男孩子覺得明櫻不懂事,大家都累憑什么要背你,女孩子們則羨慕得不行,這樣的哥哥才是哥哥。
明櫻確實也累,原主身l太弱,她穿來四個多月,好不容易在春節前養好了些,這一個月余的奔波,眼看著又瘦下去了。
不過這不是她讓明濤明澤背她的主要原因。
因為她個子小,被他們背著,她的視線才能看得更遠。
剛才那股極不舒服的氣息雖然轉瞬即逝,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明櫻相信自已身為殺手的本能,那絕不是她的錯覺!
她想知道是誰在暗中窺探。
不過可惜直到回到住所,那股氣息再也沒有出現。
朱漆大門敞開著,庭院里掛了幾盞燈籠,不算太亮,正好能看清路。
“回來得好準時!”之前那個故意指錯路的老人家,站在庭院中間的燈籠下,笑瞇瞇地看著明櫻等人,“恭喜你們。”
瑤安縣的孩子們想到他故意指錯路,害他們差點拿不到分,便將不高興直接表現在臉上。
明海帶著明濤幾個過去,溫和道:“謝謝老爺爺。”
在明海看來,指錯路不是這位老人家的本意,他只是接受了這個任務而已,所以不應該怪罪到他頭上。
老人家笑得更燦爛了,“時侯不早了,都快回去休息。”
一行人向掛著瑤安縣牌子的院子走去,剛走到院門口,便看到一個穿著助教服飾,青衣外袍、腰帶繡青龍的少年走出來。
那少年約十六七歲,看到明海等人,帶著羞澀的笑容道:“你們都是瑤安縣的武生吧,我叫黎冬柳,今年剛來武院外院擔任助教。”
“你們衛傾助教有點事去山上武院了,他讓我通知你們,明天早上巳時前去武院參加入學試考核,千萬別遲到!”
“里面的其他人我已經通知了,怎么上山我也告訴他們了,你們明天一起上山就行了。我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
孩子們連忙鞠躬,“多謝黎助教告知,黎助教慢走。”心想這助教比衛傾助教好相處多了。
黎冬柳從沒受到這等待遇,白凈的臉像染了胭脂,連忙擺手,“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讓的。”
兩邊人相互客套了一番后,黎冬柳正要離開,忽聽一道軟萌稚嫩的女童聲道:“哥哥們,他為什么沒戴木牌啊?”
明海幾人頓時想起,當初衛傾出現的時侯,腰間掛著一塊木牌,還拿著木牌向胡風證明自已的身份。
而這個黎冬柳,腰間沒有木牌!
“攔住他!”羅石頭一聲吼,胡成宇第一個跑過去,這種事他最愛干了。
孩子們經過上次與莫漢手下的交戰,加上今晚的幾番配合,彼此已經有了一定默契。
聽到羅石頭一吼,立馬跑上前將黎冬柳圍在中間。
胡成宇叉著腰,下巴快仰到天上去了,“你沒有木牌,你是假冒的!”
黎冬柳連忙解釋,“我不是假冒的,真的不是,我今年剛來,武院還沒給我木牌!”
胡成宇哼哼兩聲,“那你有別的證明嗎?”
“沒有,我是臨時調來的。”黎冬柳道。
“你少騙我們,我們家管事出去辦事的時侯,都要拿著我爹的信物才行,武院派你來,怎么會什么證明都沒有?”
胡成宇道:“你分明就是假的!你別狡辯了,我們今晚被騙過幾次了,才不會相信你!”
“我真是新來的助教,你們看我的衣服......”
黎冬柳話沒說完,被胡成宇打斷,“衣服還不容易讓假?兄弟們,他就是個騙子,給我打!”
他學著剛才明澤,話落就一拳揍向黎冬柳的小腹。
剛才遇到那個騙他們的老人家,胡成宇就想出手揍了,他才不管對方是什么原因,難道騙了他還不允許他揍一頓?不過一來因為明海幾人的態度,二來要是打老人被他爹知道了,他爹會揍他的,所以胡成宇才沒出手。
現在逮著機會,胡成宇才不會管這么多,先揍了再說。
胡成安還沒來得及過來攔住他,他就已經動手了。
黎冬柳完全沒料到他會出手,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運氣抵擋,不過還是遲了,被打中了。
他痛得彎下腰,幾個剛才打架還沒打過癮的孩子立馬沖上來,對著他的臉一陣揍。
可憐的黎冬柳的眼睛,立馬成了黑眼圈。
這瑤安縣的孩子,怎么這么兇殘!?
黎冬柳顧不上這只是孩子們了,連忙運氣將他們彈開,并退離三步遠,警惕地看著胡成宇等人。
“追!不能讓騙子跑了!”胡成宇吼道。
眼看著孩子們又要追上來,黎冬柳不得已從袖子里拿出木牌,胡成宇頓時傻了眼。
還真是武院的助教?
“你這牌子是假的吧?”
黎冬柳苦笑,“我就是被臨時調來考核你們的,哪知道你們這么......不講道理。”
黎冬柳說的話九成九都是真的,只有一句是假的,就是明天去山上的時間不是巳時,是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