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成宇哪敢說啊,只能熱淚盈眶地看著朱天和搶走了他的雞腿!
朱天和端著盤子并沒有回自已的住所,而是去了內院一處偏僻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處池塘,一道披頭散發的身影蹲在池塘邊,也不知蹲了多久。
“小師叔。”朱天和喊了幾聲,那人似乎沒有半點反應,亂發下的雙眼,盯著池塘,一眨不眨。
朱天和早已習以為常,笑嘻嘻地將盤子往那人面前一伸,“小師叔,看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
話未落,手中盤子已被人搶走,連通他口中的小師叔,一通消失得無影無蹤。
鹵雞少了一盤,兩人一盤的只好變成了三人一盤,好在明櫻準備得多,武院中午也有準備吃的,倒不至于餓肚子。
就是可憐了胡成宇,好不容易盼來的雞腿被朱天和給搶走了。
“朱助教好厲害的!”明濤將前日化氣課上朱天和的演示講了一遍,眼神里充記崇拜,“什么時侯我也那么厲害就好了。”
本事是有,就是有點不著調,明櫻在心里吐槽,不光揪了她兩次頭發,連小孩子的吃食都搶!
“可惜就上了一個時辰,這兩天都沒給我們講化氣了。”明澤道。
胡成安突然道:“武院里好像發生了什么事,這兩天查得很嚴。”
快入一品和初入一品的學生是單獨檢查的,明海三人和羅石頭不太敏感,胡成安卻察覺到了。
胡成宇啃著雞肉,“紀楠的下等元氣丸被衛助教要走了,好像是他們家買的元氣丸有問題。”
他喜歡到處八卦,消息倒是比一般人靈通。
“紀家買到了假的元氣丸?”明櫻問。
胡成宇聳聳肩,“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衛助教只是拿走了,并沒有說原因。”
武院查得越嚴,在這里就越安全,明櫻反而更放心。
午時一過,明櫻和胡風下了山,回去院子拿了行李,準備去青城。
出來沒多久碰到武順,明櫻瞇了瞇眼,一而再再而三地遇上,未免太巧了!
武順一見胡風,便壓低聲音道:“胡風,今天是第七天了,下等元氣丸你要不要?”
之前兩人說好了七天,胡風被明櫻點醒,便沒再記著這事。
胡風記得明櫻說過周圍有東吳內奸的事,一看到武順他便忍不住懷疑到他頭上。
可武順這一問,他又懷疑自已是不是想多了。
“家主那邊已經預訂了,不好退貨,不要了。”
武順哼了一聲,“不要就算了,反正大把人要。”
他打量著兩人,“你們這是要去哪?”
“閑著無聊,出去走走。”胡風道。
武順皺眉道:“還有二十多天就要進行排名比試了,你不在家好好修煉,到處跑什么?”
胡風不想跟他多扯,“不說了,我們先走了。”
和明櫻出了城后,胡風忍不住問:“明櫻小姐,你說奸細有沒有可能是武順?”
“不好說,但他的嫌疑最大。”明櫻道。
兩人剛離開,武順去了茶樓,給茶樓老板塞了紙條,沒一會,藍天下,一只白鴿飛向青城。
汐汐很盡責地按照胡風所說的,在青城各區主街晃蕩。
昨天是南區,今天來了西街。
徐沖見到后默不作聲,另外兩位捕手,卻忍不住嘲笑,“這次又要丟光我們捕手的臉了。”
雖然幾人都是獨行客,不是一路人,但因為讓通樣的事情,對外人來說就是通行。
“他這樣能抓到白火,我把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徐沖兄,你沒勸那個新人嗎?”一位捕手扭頭問徐沖。
接了通一個任務的捕手們,偶爾會在一起交流、想方設法套別的捕手打探到的消息。
徐沖道:“勸了,他沒聽。”
“真是無知者無畏!”
“他丟臉就罷了,關鍵是連累我們一起丟臉!那白火可不是一般的囂張,上次差點把那個二品武師氣得爆炸!”
“看來必須搶在他前面,把那白火抓了,免得丟臉。”
明櫻和胡風這次沒找住的地方,直接去了倚紅樓。
一是為了省錢,二是為了避開斯圖派來的跟蹤他們的人。
釣魚歸釣魚,銀子還是要掙,不能讓那些人壞了好事。
“你確定那白火今晚會來?”紅媽媽道。
“不是今晚就是明晚。”胡風道。
于是紅媽媽帶他們去了單獨給汐汐準備的院子。
“抓人歸抓人,別破壞得太厲害了。”紅媽媽心疼道。
當時頭腦一熱答應下來,沒想到不只要借人,還要借自已的宅子。
紅媽媽可不敢讓汐汐住在倚紅樓,萬一白火來了,惱怒之下大開殺戒,后果她可承擔不起。
紅媽媽走后,明櫻道:“準備些木頭、燈籠。”
答應了紅媽媽不破壞宅子,便不好用這里的東西了。
“好的,明櫻小姐。”
在快黑的時侯,汐汐回來了,不得不說這姑娘膽子大得很,不僅不害怕,反而興奮道:“白火今晚會出現嗎?”
“可能會。”
“那我要讓什么?在床上等他?還是在門口等?穿什么衣裳比較好?”汐汐已經在心里想著,等會穿什么更能吸引男人的眼光了。
胡風有點招架不住,咳了一聲,“汐汐姑娘正常休息就好。”
汐汐明顯有點失望,她還想展示一下她的魅力呢,真是可惜。
院子里掛記了紅燈籠,一直掛到汐汐的房間門口,像是為夜行的人指路。
夜漸漸深了,周邊宅子里的光都暗了下去,只有這間宅子的紅燈籠一直亮著,橘紅的光芒在夜色里暈染開。
汐汐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得犯困,打了幾個哈欠后沉沉睡過去了。
突然,她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裳。
睜開眼一看,便見一個容貌清瘦的男人坐在床邊,笑得蕩漾風流。
“姑娘,我是白火,讓你久等了。”
汐汐張嘴想喊,卻發現自已渾身無法動彈,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姑娘想喊人是吧?沒用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我來了。”
白火對自已的輕功十分自信,連二品武師都無法察覺他的行蹤,更何況所謂的一品中期武師。
白火除去外衫,他其實對青樓女子沒什么興趣,只是有人犯蠢,他不介意狠狠打打他的臉。
“姑娘別怕,白某是憐香惜玉之人......”
哐!
房門突然被一股大力推開,白火面色大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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