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狗,我徒弟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拆了這傳承塔!”傅無神突然大罵道。
正和副院長開會的呂千秋打了個噴嚏。
其實呂千秋挺冤,這傳承塔又不是他弄的,不過他是院長,只好承擔(dān)傅無神的怒罵,反正也聽不到。
——
明櫻吸了一個又一個,那些傳承之力排隊似的,一個個粘在她手心,非要她吸收。
明櫻吸啊吸,因為太舒服都忘我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已已經(jīng)吸了二十個!
她看著剩下的十八個,腦子一片漿糊。
怎么辦?別人進來一次吸收一個,她進來一次吸收二十個,呂千秋不會讓她賠吧?
她可賠不起!
不行,不能再吸了,先走了再說!
帶紫色光芒的那些已經(jīng)被她都吸完了,剩下的其他顏色的傳承之力飛到她手心時,明櫻一甩居然甩開了。
終于擺脫了,再吸下去,她怕把這里的傳承之力給吸光了!
明櫻連忙站起來想走,丹田內(nèi)傳來沉甸甸的感覺。
那二十個傳承之力雖然個頭不大,含的內(nèi)力不多,可畢竟數(shù)量多,即便平均一個只有100多立方厘米內(nèi)力,合起來都有2000多立方厘米。
明櫻只是將那些內(nèi)力暫時吸收進了l內(nèi),還沒有消化,難怪丹田感覺很沉了。
沉重的感覺讓明櫻有些后悔了。
萬一這些內(nèi)力與自已本來的內(nèi)力相斥怎么辦?
擴招比試沒幾天了,這么多,萬一要花好幾天來消化,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不過吸收都吸收了,后悔也沒用,明櫻心想,要不先消化一點再出去,不然走路都困難。
她盤腿坐下,進入打坐狀態(tài),開始消化那些內(nèi)力。
突然,小錘出現(xiàn)在她丹田里,對著剛才她吸收的、那一大團深淺不一的紫色揉雜在一起的內(nèi)力,大力敲下去。
砰砰砰!
明櫻忍不住吐槽:......你個錘子,這你也要捶?喜新厭舊了?拋棄你的箱子了?
明櫻吐槽了一陣,發(fā)現(xiàn)......
咦?捶得好像還挺舒服的~
怪不得小力小鞭喜歡被它捶。
那就捶吧,說不定能幫助消化這些內(nèi)力。
捶著捶著,明櫻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了。
在小錘的不斷錘擊下,那團混雜的內(nèi)力,變得越來越純凈。
通時,原本里面的紫色光芒,被全部捶出凝聚到一起,越來越小,越來越明亮。
最后變成一顆芝麻大小的紫水晶樣的東西,懸在丹田上方,散發(fā)著淡淡光芒,像一顆夜空里散發(fā)著紫光的星星一樣。
很快,小錘功成身退,留下一團捶打過后純凈無比的內(nèi)力,和這顆小小的紫水晶。
這啥玩意?
明櫻沒時間多想,試著將那團內(nèi)力與自已的內(nèi)力相融。
居然沒有半點排斥!
內(nèi)力很快相融,成了!
看來都是小錘的功勞!
小錘,干得漂亮!
明櫻歡喜地站起來,丹田的沉重感一掃而空,不知是不是有那紫水晶的緣故,丹田還暖洋洋的舒服得不行。
在這里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過明櫻感覺應(yīng)該過去了不少時間,師父在外面肯定急死了。
她迅速按原路返回。
玄色鐵門終于開了,明櫻從里面出來的時侯,傅無神差點激動哭了,一把上去將她抱起來。
“小丫頭,你怎么在里面那么久?把師父急壞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師父,我在里面多久了?”
“八刻鐘,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確實有點久,難怪師父這么著急。
“去跟何武師說一聲,說完咱們就回去。”
“說什么?”
“例行告訴他吸收的數(shù)量,讓他記錄一下。”傅無神道:“偶爾有人會吸收兩三個,當(dāng)年師父我就吸收了四個。”
“不是師父想吸收這么多,主要是那幾個非要師父吸收,師父只好吸收了。”
傅無神抱著明櫻邊走邊說,語氣有那么一丟丟的驕傲。
總是被徒弟壓著,難得扳回一城,怎么能不驕傲一下?
“對了,小丫頭,你吸收了幾個,應(yīng)該不止一個吧?”傅無神問。
正常只吸收一個,不會在里面待這么久。當(dāng)年他吸收了四個,后來晉升時確實給他造成了一定困擾,所以他告誡明櫻吸收多了可能會有壞處。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吸收了,再說什么也沒什么意義。
明櫻伸出兩個手指頭,傅無神正想說兩個還好,結(jié)果明櫻趴在他耳邊小聲又不安道:“師父怎么辦,我吸收了二十個,院長師兄,不會讓我賠吧?”
二十個!?
傅無神瞬間石化。
他猜測明櫻可能吸收了三四個,最多不會超過四個,可沒想到,她吸收了二十個!
是他的五倍!
一向打人臉的傅無神,第一次嘗到了當(dāng)面被打臉打得啪啪響的滋味!
扎心了,小丫頭!師父我心都被扎成篩子了!
“主要是那些非要我吸收,我只好吸收了。”
明櫻真不是想原話奉回,可結(jié)果真是那樣,甩都甩不開,她不吸收怎么辦?
“現(xiàn)在怎么辦,師父?”
傅無神活動一下僵硬的臉,“別擔(dān)心,交給師父解決。”
明櫻放下心來,師父還是靠譜的,他說解決,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傅無神抱著明櫻走到何天面前,十分淡定道:“何武師,小丫頭吸收了兩個。”
明櫻瞪大眼:師父,您的解決方法,就是說謊嗎?
師父,您變奸詐......不,圓滑了!
不對,這樣撒謊不過是掩耳盜鈴!
等會這守塔的何武師一檢查,不就穿幫了!
剛還說師父靠譜......
傅無神似知明櫻心里在想什么,用傳音之法道:“傳承塔里的傳承之力,不會有人檢查的,這是規(guī)矩。”
為什么?
“每位武師留下來的傳承之力不通,若進去檢查,有心人很容易發(fā)現(xiàn)誰繼承了誰的傳承之力。”
“萬一那戰(zhàn)死的武師有死敵呢?武師死了,那死敵可能會找繼承他傳承之力的人報仇。”
“又或者那武師的親人,會對繼承他傳承之力的人有不一樣的感覺,甚至覺得那是他們的親人。”
“這些都是以前發(fā)生過的,還導(dǎo)致了一些悲劇,所以后來才有了這規(guī)矩。”
明櫻哦了一聲,明白了。
這有點像現(xiàn)代器官捐贈一樣,不會讓家屬和外界知道是誰接受了那人的捐贈。
“等里面的傳承之力空了的時侯,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你院長師兄想反過來查,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要是明櫻只吸收了四五個,傅無神不會隱瞞的。
可二十個,三品的一半之多,實在太多了。
以傅無神對呂千秋的了解,那老狗肯定會借賠償之名,要小丫頭當(dāng)他徒弟什么的!
他才不會把徒弟分他一半!就算天天扎心打臉,他也不分!
雖然扎心打臉,可這也是多少人恨都恨不來的,比如呂老狗!
“傅夫子慢走。”
何天果然沒起疑,拱手跟傅無神告別。
這時玄色鐵門再次打開,武恒飛出來了,武霸天松口氣,“恒飛,沒事吧,這次怎么這么久?”
武恒飛郁悶道:“里面的陣法好像出了問題,那些傳承之力過一會就撞擊地板,過一會就撞擊地板。”
“一開始還有七個圍在我身邊,后來一個都沒了。”
“我好不容易用內(nèi)力吸引了幾個,正準(zhǔn)備吸收時,那些傳承之力又開始撞地板,我吸引過來的也跟著跑了!”
“來來回回,反復(fù)了起碼二十次,直到剛才我才終于吸收到一個!”
傅無神和明櫻聽到這里,對看一眼。
一開始還沒明白,等武恒飛說出二十次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概就是她吸收一次,樓上的傳承之力就發(fā)作一次。
雖然想不明白為什么,但這么巧合的次數(shù),絕對跟她有關(guān)系!
“快走,師父。”明櫻小聲道。
萬一被猜到她頭上就麻煩了。
傅無神心照不宣,抱著明櫻,快速溜了。
武霸天本來聽武恒飛說著,眼角余光瞟到傅無神抱著明櫻離開的身影,那速度,有點奇怪。
武霸天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二樓傳承之力出現(xiàn)那么詭異的行為,不會跟那小丫頭有關(guān)吧?
不過他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那小丫頭吸收了兩個,而二樓的詭異行為出現(xiàn)了二十次,怎么可能跟她有關(guān)?
武霸天失笑地?fù)u搖頭,真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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