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兩名黑衣人從天而降,泛著白光的刀刃凌厲劈下,逼得騎馬人不得不緊急勒馬。
余輝想都沒想的飛離馬背,怒視著這兩個來歷不明但滿身殺氣的人,“你們是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但兩個黑衣人都沒說話,其中一人手持利刃繼續向他襲來。
另一名黑衣人踩在馬背上,將橫在馬背上的燕容泰扛上肩,然后就朝遠處飛去。
“把人放下!”余輝厲喝著要去追攆。
但面前攻擊他的黑衣人根本不給他機會,招招狠辣兇險,逼得他連反擊之力都沒有,只能不停的閃退躲避。
那黑衣人一開始是想殺他,但見不能速戰速決,他也不戀戰,又一次狠辣出手逼退余輝后,他沒有再繼續追殺,而是奮力飛遠,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余輝也沒追,而是朝不遠處的一棟房頂飛去。
“王爺、王妃,事已經辦妥。”
房頂上,燕巳淵和柳輕絮將先前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燕巳淵淡淡的開口,“讓金奇衛盯緊了。”
“是。”
柳輕絮沒說話,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既然對方千方百計的想救人,那便讓他救吧。與其把燕容泰留在身邊招人惦記,還不如把他當魚餌放出去。
“絮兒,該回去了。”見她還盯著那兩個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看,恨不得能親自追去一探究竟,燕巳淵握緊她的手,順帶剜了她一眼。
“……好。”柳輕絮是想親自去的,可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得打消所有念頭。
夫妻倆回到府里。
原本以為不會那么快有消息,柳輕絮都打算睡一覺先,結果剛準備睡覺,就有一名金奇衛回來。
“啟稟王妃,那兩人帶著二王爺出城了。”
“出城?”燕巳淵眉眼瞬沉,緊接著冷聲下令,“繼續盯著,務必要找到他們的巢穴!”
“是。”
等金奇衛一走,柳輕絮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那些人跟燕容泰是合作關系,而燕容泰已經不被我們容忍,對他們而等于失去了利用價值,為何那些人還要救他?”
燕巳淵摸了摸她的頭,“等抓到他們,自會水落石出。”
柳輕絮點了點頭,“也罷,想不明白還是睡覺吧,有了精神才好跟那些人斗一斗。”
看著她自覺的爬上床,燕巳淵忍不住勾起唇角。
第二天。
燕巳淵沒去早朝。
夫妻倆在府里耐心等待消息。
為了抓到燕容泰身后的人,他們可是讓呂子良備足了兵馬,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那些人拿下。
到了晚上。
余輝興奮的來稟報,“王爺、王妃,呂將軍派人回來報信,抓住了三個!”
雖說此事他們有很大的把握,但聽到消息,夫妻倆還是忍不住驚喜。
下半夜的時候,呂子良把人帶了回來。
看著被扔在地上身受重傷的兩男一女,柳輕絮先皺眉道,“這是他們真容嗎?”
燕巳淵隨即讓人端來鹽水,給三人挨個洗臉。
但洗完臉后,他們容貌并未有絲毫變化。
柳輕絮挺意外的。還以為這些人都是用的假臉,沒想到卻是真容。
正在這時,藥王進了碧落閣。
“聽說你們抓到幾個人?”
“常叔,你快來看。”見他來,柳輕絮忙熱情招呼他。
藥王蹲在三人身旁,查看過后,抬頭對他們夫妻說道,“此三人就剩最后一口氣了,只怕受不了嚴刑逼供。”
柳輕絮道,“常叔,你想個辦法先保住他們性命,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人,要是就這么讓他們死了,也太便宜他們了。”
藥王點點頭,“讓人把他們送我房里去吧。”
呂子良朝燕巳淵看去,見燕巳淵點頭,他這才招呼手下,將地上受重傷的三人抬去了藥王的房間。
一行人隨后也跟著去了。
但藥王要專心救人,把他們都擋在了門外。
深知他醫術了得,柳輕絮他們也沒進去,都守在門外。
只是剛過一刻鐘,藥王擦著一頭汗從房里出來,怒氣沖沖的朝呂子良罵道,“你們抓人時下手就不能輕點嗎?人都快斷氣了才弄回來!”
呂子良被罵得有些懵,“不是還有一口氣嗎?”
“就那一口氣有何用?別說老夫,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常叔,他們怎樣了?”柳輕絮揪著眉問道。
“還怎樣?死了!一個都沒救活!”藥王很是大聲的惱道。
“全死了?”柳輕絮忍不住拉長臉,有些不能接受。
她朝燕巳淵看去,只見燕巳淵臉色不比她好看多少。
夫妻倆對視過后,立馬進屋。
那兩男一女都躺在床上,但都沒了氣息,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著三具尸體,柳輕絮郁悶得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抓回來的,就這么沒了,那不等于白干嘛!
最讓她納悶的事,一個都沒救活!
藥王還在門外罵呂子良,“你們這些莽夫,辦點事都辦不好,活該你們白忙一場!”
“前輩,帶他們回來之時,我能肯定,他們不會死的……”呂子良解釋道。
“怎么,你是嫌我醫術不夠?”藥王氣得吹胡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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