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污她清白!
可面對殷遲楓的詢問,楚洛又實在說不出口。對上這樣一副過于理直氣壯的眼神,仿佛她的羞惱反倒是做作又扭捏了。
啊……狗男人!
楚洛放開他的手,氣鼓鼓地下樓。
“洛洛?!币筮t楓終于笑起來,追上她。長臂一攬,攬住她的脖頸鎖骨,輕輕一帶,將她攬入懷中。
下巴抵在楚洛的頸窩,噴薄的熱氣打在細膩的肌膚上。酥麻微癢,一種頭皮發麻的刺激感從脊椎攀升。
“放手……別動手動腳?!背寮t著耳根握住身后人的手腕,想要掙脫。
她還沒有所動作,身后的人卻更加貼近了幾分。
“以后,不許再見那小蔥拌豆腐?!币筮t楓捏了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聽到沒?”
楚洛剛想開口,就聽耳邊繼續道。
“不然,孤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他輕聲道。
可楚洛卻知道。
這看似親昵、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背后所蘊含的含義,卻是危險又可怖的。
殷遲楓什么都做得出來。
他百無禁忌。
又隨心所欲。
直到現在,楚洛才知道鏡湖那日的事從未翻篇——
他一直記到了現在。
而不過是一句隨口的夸贊,卻成了殷遲楓心頭的一根刺。他不提,并不代表刺已經消失。
而蟄伏起來的刺,隨時可以將一切刺得鮮血淋漓。
楚洛抿了抿唇,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一件芝麻大的事兒,倒也不至于一個不小心就釀成慘案。
“我本來也沒打算見他們,也沒打算收眠花樓。”楚洛道,“而且,那天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們并沒有你好看?!?
殷遲楓滿意地揉了揉她的發,“乖洛洛?!?
楚洛微微側頭,想要看清殷遲楓的臉,想知道他到底信沒信。
但是她這一動,卻讓殷遲楓看到了染著薄紅的耳垂。
他挑眉,“洛洛害羞了?”
“……”
“還是在氣孤干說不做?”
楚洛呆住了。
……什么干說不做?
是她想的那樣嘛???
殷遲楓低聲笑起來。
“洛洛別氣,今晚孤就可以讓你滿足一下的……”
楚洛一把推開他。
楚洛的肌膚極白,是標準的冷白皮,一點紅暈都很明顯。更何況……她此刻兩頰浮上的紅霞幾乎覆蓋了整張臉。
楚洛轉身就走,卻被殷遲楓又拉了回來,輕輕握住她微涼的手給她暖暖。
“上哪兒去?”
“……你管我!”
“小東西,脾氣還不小?!币筮t楓笑,握著她的手下樓,“該回家了?!?
“回家”?
楚洛摸了摸微燙的耳朵。
“……干嘛?”
殷遲楓道:“宮宴的衣服已經到了?!?
殷遲楓提起,楚洛才想起來這件事。
她剛剛就想回去試來著。
聽說料子比浮云錦還好呢!苒苒嘰嘰喳喳說她去看那衣裳怎么怎么好看,怎么怎么珍稀,聽得她都十分好奇。
見楚洛終于安分下來乖乖被牽著,殷遲楓勾了勾唇。
握緊掌心里的小手,朝馬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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