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虛,卻還死不悔改,一時間楚凜的聲望空前的低。
有人質疑,對待妻兒都如此冷血無情的將軍,又怎么可能會保家衛(wèi)國。甚至不知從哪里傳出來,楚凜經(jīng)??託⒎敗⒁詺⑷藶闃返闹{。
甚至這謠傳得有鼻子有眼,可信度頗高的樣子。而這謠令他的名聲雪上加霜,更有甚者,說楚凜成為太子黨,是因為跟太子“臭味相投”。
甚至有激進的民眾,在楚凜出行的時候往他馬車上扔爛菜葉,強烈要求撤楚凜的職。這樣的人渣,不配當護國將軍。
然后……
楚凜就理直氣壯地跑到了玉肌閣,求收留。
韓晚娘神情冷淡地將后門打開一條縫,望著門外鼻尖凍得通紅的男人。
“晚娘!”楚凜往手心里哈氣,厚著臉皮要擠進來,“快讓我進去……楚府門前都被砸臭雞蛋了!”
“楚府被臭雞蛋,跟我有何關系?”
“晚娘……”
“更何況只是門口而已,讓人清理了就行。”
說罷,砰的一聲,韓晚娘關上了門。
楚凜苦著臉揉了揉鼻子,望著緊閉的后門,有些頭痛。
他家晚娘若是硬起心腸來,比誰都狠。
楚凜搓著手站在門外不舍得離開,輕輕敲著門軟磨硬泡討價還價:“……就收留我一日也行,而且我沒帶銀子啊晚娘,又冷又餓的……”
韓晚娘站在樓上的窗邊,望院子后門外的男人扒著門縫兒賣慘,可憐兮兮的。
她站了一會兒,正打算讓嵐華把門打開,可余光不知掃到了什么,她的瞳孔微微一縮,心突然揪了一下。
她連忙慌張地跑下樓,一把推開門。
“晚娘,我就知道你……”
然而楚凜的話還沒說完,韓晚娘就匆忙跑了出去,站在后街的小巷里左右張望。
“……怎么了晚娘?”楚凜走到韓晚娘身邊,解開自己的外袍披到韓晚娘身上,“穿這么少就下來,也不怕生病!”
可韓晚娘卻仿佛沒聽見一般,神色焦急道:“你看沒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剛剛經(jīng)過?白色的衣裳,還戴著個銀色的面具……”
韓晚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突然間感到很難受。
“你說的是暮夕閣顧少主?”楚凜消息靈通,不認識也能從那有特點的裝扮以及身份腰牌認出來,“他的確是剛剛路過這兒,現(xiàn)在想必是回暮夕閣了?!?
暮夕閣的總舵,也在這條街。
韓晚娘捂著胸口,呆愣地望著小巷的盡頭。
……顧少主?
是了,她聽洛兒講過,暮夕閣的顧少主從來都戴著面具……
剛剛那人原來竟然是顧少主么?
“晚娘?晚娘怎么了?”楚凜焦急而又慌亂地抱住韓晚娘,用拇指的指腹抹過她的臉蛋。
韓晚娘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到底怎么了?”楚凜擦掉韓晚娘的眼淚,嚇得不行,剛剛升起的一點醋意都瞬間嚇沒了。
韓晚娘揪著楚凜的衣角,心里難過地不行。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辭兒了。
這么冷的天,她的辭兒過得怎么樣?現(xiàn)在又在哪兒呢……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