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殷遲璘得知了真相之后真的是氣瘋了。
虧得他還以為是他自己身體有問題,不小心染上了什么臟病!
原來竟然是毒!!
賤人!!!
殷遲璘氣瘋了,差點兒沖去東宮。
可是他身邊的大太監攔住了他。
“殿下。”太監尖著嗓子,小聲道:“您沖去東宮,也不能把太子妃怎么樣。而且這毒,到底能不能解還不知道,是不只有太子妃能解也未可知……咱們沒必要去得罪太子妃呀!那可不值當,萬一把太子妃得罪透了,您這毒可怎么解呀?”
見殷遲璘身子一僵,便知聽進去了,于是太監緩緩松了手,繼續勸道:“您呀,這時候可不能得罪她——越是這樣,越得把楚洛弄到手!”
殷遲璘鐵青著臉:“弄到手?”
“對呀!”太監笑瞇瞇道,“弄到手之后,把她利用完,沒了利用價值。然后……不管是搓扁還是揉圓,怎么折磨她泄憤,還不是您說了算?”
折磨?
想到楚洛那張絕美的臉蛋,殷遲璘喉結滾了滾。
殷遲璘被說動了。
他沒有去找楚洛算賬。而是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上朝下朝,拉攏人心。
不過不同的是……
這幾日殷遲璘瞅準機會,發了瘋似的攻擊太子黨。
太后一心吃齋念佛,照顧越熙和,殷遲璘明里暗里找殷遲楓的茬太后也管不了他。
而且這幾天殷遲楓老老實實待在東宮里,倒也的確讓殷遲璘撿了點兒漏,占了些小便宜。
殷遲璘很是心滿意足。
對,他一定要得到楚洛。
一點點地再次得到她的心,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再聯手對付殷遲楓……等他坐上皇位,再跟楚洛清算總賬!
到時候,就看看楚洛的表現,要是她把自己伺候地舒坦了,自己不舍得殺她,那就先留她一命……
“……四皇子。”芹葙見殷遲璘走神,忍不住再重復一遍:“太子妃也沒空,沒時間見您。”
殷遲璘回過神來,冷哼了一聲。
“怎么沒空?本皇子知道她在東宮,今天——包括這幾天都沒出宮,也沒去那什么玉肌閣!”殷遲璘撩了一下頭發。
他要讓楚洛明白,到底是他厲害,還是殷遲楓那暴戾的厲害!
芹葙臉色沉了沉。不知想到了什么,開口道:“那,奴婢去請太子妃了。”
“快去快去!”
芹葙匆匆離去。
殷遲璘獨自坐在花廳里,無聊地擺弄著茶盞,擺了擺手示意他的太監給自己倒了杯茶。
倒完了,卻沒敢喝。
只拿在手里透著水影照著,撥弄撥弄頭發,又摸了摸臉。
完美!
這不比殷遲楓那個娘里娘氣的俊多了?
殷遲璘將杯子放回桌子上,想象著一會兒見到楚洛該說些什么。
哼,狠心的賤人……可別抱著他痛哭后悔!
殷遲璘等了許久,卻并沒看到人。
漸漸地他有些狐疑。
不會是被芹葙給騙了吧?
她根本沒去找楚洛,故意讓他在這兒干等著?
殷遲璘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他一拍桌子,打算讓自己的大太監去質問怎么回事。
還沒等開口,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來了?
殷遲璘哼了一聲,站起來。
“我說,你這也太慢了吧……梳妝這么久?”殷遲璘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
門簾掀開,楚洛穿著一件紅色的襦裙。襯得肌膚更加細膩白皙,更添幾絲艷麗。
殷遲璘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正要再說些什么,卻見門簾后面被拱了拱,又鉆進來一個——
“吼!”低沉粗獷,兇狠的一聲吼,冷不丁出現的虎吼驚得殷遲璘嚇了一身的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