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了那么久,楚鈺寧心情壓抑,選擇暫時住在這兒也存了幾分散心的心思。看到那貴公子打扮的年輕男人為難地跌倒在山腳下,腳腕卡在了石縫里拔不出來了。
他看到面紗遮面的楚鈺寧,眼睛一亮。
“這位夫人……”年輕公子聞聲道:“可否幫在下一把?”
楚鈺寧身邊一左一右,分別一個婆子一個丫鬟扶著她。楚鈺寧不方便,但是她的仆從還是方便的。
那年輕的公子生得俊俏,氣質(zhì)溫和,又彬彬有禮,說話的聲音也好聽極了……
跟殷遲璘完全是兩個極端。
若是往常,心情很差的楚鈺寧肯定會當做沒聽見,徑直離開。但是現(xiàn)在楚鈺寧卻是頓了頓,鬼使神差地讓身邊的婆子去幫他一把。
年輕公子很快就脫了困,禮貌地朝楚鈺寧以及婆子道謝。
只是他的腳腕傷到了,趕不了路。他走了兩步,臉色微微發(fā)白。
“這位公子,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不若暫時來我家小姐家里歇幾日吧?”丫鬟小心地覷著楚鈺寧的臉色,見她沒有不贊成,于是大膽提議道。
楚鈺寧瞧著這人,氣質(zhì)溫潤如玉的,不像是會將她蹤跡透露出去的小人。而且這公子瞧著怕不是傷了筋骨。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三個月不能出山坳,屆時她孩子都生了,這波風頭也過了,屆時她就可以回京去找七王爺了。
“啊……在下對這邊不熟,想著抄近路進京,才走這邊的……附近沒有什么驛站可以買馬嗎?”年輕的公子有些急道。
“公子何事這么急?最近的驛站也要翻山越嶺走上個三天三夜的。”楚鈺寧道。
其實這三天三夜,只是用走而已,還是楚鈺寧這樣懷著孕三步一歇的速度,這路程中間有些路段還是平坦的可以用馬車的。
但是就算如此,也要趕上一天多的路。
顯然這位公子并不適合奔波。
楚鈺寧這心里想,她這樣說也是為了這位公子好。
正好這公子留下來,還能陪她做個伴兒……這荒山野嶺的,實在是太無聊了!
唯一的幾個活人,還一個個的大字不識一個,根本沒有任何的共同語。
“在下要進京去替家父給攝政王送賀禮。”那位公子嘆氣道,“這可如何是好……”
攝政王?
楚鈺寧一愣,“攝政王是……?”
她才離京多久啊……怎么就突然多了個攝政王??!
……皇上封誰做攝政王了?
“七王爺呀。”年輕的公子溫和一笑,“前些日子七王爺殷遲珣,被陛下封為攝政王了。”
楚鈺寧腦袋中轟的一聲,震得她身子都微微搖晃了一下。
……殷遲珣?
攝政王??!
楚鈺寧簡直要后悔死了。
攝政王啊!!!
一個皇子被封為了攝政王,在有太子的情況下還封攝政王輔政,這,這……
“不過攝政王殿下雙喜臨門,”那公子嘆息一聲,“被封為攝政王,還即將娶定國公家的嫡女為王妃……可惜,在下的賀禮是送不到了……”
后面的話,楚鈺寧已經(jīng)聽不清了。
她滿腦子重復回蕩的都是那公子前面說的話——讓楚鈺寧剛剛緩過這陣震驚的腦袋,再次遭受狠狠的一震。
楚鈺寧感到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