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好像看到殷遲璘了?”楚洛回頭,但是看向剛剛的地方,卻發現那兒已經沒有人了。
殷遲楓不高興地揪著楚洛的后頸的軟肉,將人拎回來。
楚洛只覺一陣酥麻,從后頸瞬間傳到天靈蓋及尾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秒慫,乖乖地目視前方,不再招惹醋缸子成精的某人。
*
驗血脈的地點,是在長春宮。皇后也知道自己招了多少的恨,多少人想要她跟小皇子的命,皇后哪里敢出長春宮。
長春宮可是她的地盤,在長春宮能安全許多。
而對外的說法,則是小皇子剛出生太虛弱,皇后也身子虛正在坐月子,母子倆都經不起折騰顛簸。且皇后還特地讓林太師給皇上施壓,皇上沒有辦法只好妥協。
更何況族木驗血脈而已,在哪兒驗都一樣,皇上也沒什么拒絕的理由。
是以眾人都聚集在了長春宮偏殿,開始了儀式。
按理說,唯一的嫡皇子,還是皇上的老來子、這么多年后宮出生的唯一的孩子,這的場合應該會很盛大才對。
但皇上對這孩子的存在十分心堵,皇后也怕人多了場面大了容易出現亂子,于是帝后二人皆心照不宣地簡單敷衍了事。
楚洛跟殷遲楓幾乎是最后一個到的。他們到的時候,后宮嬪位以上的后妃全都到了。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剛一進殿,就聞到各式各樣的香味。
“……這對坐月子的產婦不太好啊。”楚洛掩鼻,打了個噴嚏。
殷遲楓面色一沉,轉身就帶著楚洛去院子里去。
“沒看現在后宮管事兒的是誰。”殷遲楓冷笑一聲,“她們也沒想讓皇后好過。”
他帶著楚洛走到避風的地方,輕聲問:“現在怎么樣?”
楚洛點頭。
殷遲楓立即對身后跟著的宮人道:“搬兩把椅子來。”
宮人微微有些愕然,但不敢多說什么,趕忙去了。
“咱們就在這兒?不進去了?”楚洛仰頭看他。
深春沒什么風,屋外并不冷。甚至相較于人多發悶的室內,屋外更清涼舒適,甚至還沒有嗆人的氣味。
殷遲楓摸了摸楚洛的頭,“過來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
嘖,也是。
本來殷遲楓都沒想來的,但是想到楚洛這些天都沒有出門,于是特地帶她出來散散心。
但是楚洛突然想起了什么,揪了揪殷遲楓的衣角。
殷遲楓彎腰附耳:“嗯?”
“我剛剛,好像聞到了絲錦花的味道。”楚洛微微蹙眉。
剛剛屋里味道濃且雜,楚洛一時沒有發現。現在到了外面,氣味逐漸散去,反倒讓楚洛漸漸回過味兒來。
殷遲楓擰眉:“怎么了?有毒?”
他緊張地托住楚洛的腰,聲音緊繃。
“……不是,你緊張什么。”楚洛好笑地捏了捏殷遲楓的臉,小聲道:“外面呢,別摟摟抱抱的。”
待殷遲楓松開了手,楚洛才繼續道:“絲錦花的花香倒是沒毒,對孕婦也沒什么傷害……但是對于剛剛受過重創身子虧空嚴重、失血過多的人,會誘發舊疾。”
而這里面,符合這些的也唯有皇后了。
有人是想要皇后的命啊。聽說皇后產子的時候差點兒大出血,這絲錦花會直接讓皇后大出血乃至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