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岸心想完蛋。
怎么什么都能跟周靳聲扯上關(guān)系。
程安寧回到卡座上,喝完剩下的酒,問卓岸,“走吧?”
“去吧?”
“散步,吹吹江風(fēng)。”
卓岸舍命陪她去了。
晚上江岸邊人挺多的,越是熱鬧,程安寧心里越是空曠,找不到邊際線,不知道哪里是目的,哪里了可以停留,又有哪里容得下她。
“寧寧。”卓岸拉著她的手腕突然停下來,“別忍了。”
晚上也熱,江風(fēng)帶著熱浪,到處一派繁榮景色。
程安寧慢慢蹲下來,影子被燈光拉得很長,背景單薄寂寥。
“卓岸,你說我是不是死了才不會有知覺,才不會痛啊。”
“你胡說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你別給我想有的沒的,大吉利是。”
“你們是不是都是利益至上的,要權(quán)勢,要身居高位,把所有人踩在底下。。。。。。”
“我哪有那本事,不過誰不愛慕權(quán)勢,我也一樣,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那塊料,也玩不過別人,躺平了,做點(diǎn)小生意,能謀生也挺好。”
卓岸蹲下來摸摸她的頭發(fā),嘆氣,說:“我不應(yīng)該告訴你的,能瞞一天是一天。”
程安寧搖頭,即便他不說,剛剛在吃飯那地方,周靳聲也會說,他親自告訴她的。
他們之前做過的事,他對姜倩也做了。
程安寧陷入又深又黑的旋渦里,過去有多愛,就有多恨。
恨這個人天生冷血沒心肝,也恨自己一次次被反復(fù)踐踏,碾碎自尊,失去自我。
沾染這個人,脫胎換骨也戒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