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好不容易壘砌的盔甲盡數在得知他的身體情況中支離破碎,她頭垂得更低,視線被水霧彌漫,他手背已經紅了,都是血。
嘴上說隨他,她沒舍得松手,還在用力摁著棉簽。
醫生和護士很快到來接手幫忙處理,沒程安寧什么事了,她便退出病房,卻被周靳聲抓住手,的手覆蓋住她纖細的手腕,手上使了勁,五根手指用力收緊,男人的手腕粗壯,生病中他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他不講道理的語氣說:“你走了,不治了?!?
程安寧氣得胸口疼,他怎么能說得出來的。
不想影響醫生和護士,她只能說:“我不會走,我去外面等,你松手?!?
“說好了?!敝芙暰尤灰蚕駛€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樣。
“嗯?!?
周靳聲才松開手。
程安寧退到病房外,李青陪同,隔著一扇門,她雙腿只打顫,問李青:“他多久開始不舒服的?”
“有半個多月了。”李青眼珠子轉了轉,莫名有點心虛,“一開始以為是普通發燒感冒,吃了藥沒有管,這幾天剛好在港城有應酬,又喝了幾天酒,早上在酒店咳了血,我看情況不對,極力勸周律到醫院做檢查,才知道是。。。。。。”
他頓了頓,心里補了句“肺炎”。
程安寧實在站不住了,挨著墻壁蹲下來,“他過年沒回家?”
李青回答:“沒有,一直在外奔波,連軸轉了幾個通宵,我就告訴了您一個人?!?
程安寧抱緊膝蓋,渾身冷得厲害。
李青猶猶豫豫的,想告訴她一點什么,起碼對老板的態度稍微好那么一點,“其實周律有很多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