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覺得我不夠了解你,其實不是的,我挺了解你的。周靳聲,你總是這樣,任意決定所有事,不顧我的意愿。”
“當年你假結婚,要辦婚禮,我提出跟你結束,你不同意,其實你是不是認為我習慣你了,跟你說結束,你認為我只是一時鬧脾氣,說了一堆狠話,最后還是會乖乖待在你身邊。”
“是我出國失蹤大半年,你才著急了,上心了,覺得我好像失去你的掌控了,你又回來找我,百般糾纏,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喜歡你,那本日記,沒有一個字說喜歡你,但字字句句都是你。”
程安寧勉強維持僅剩不多的理智,和他‘辯論’,“你現在又要不顧我的意愿是嗎?你甚至沒有征詢過我的意見,沒有問過我怎么想的,能不能接受你的情況,你總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周靳聲平時能善辯的那股勁不知道去了哪里,無聲沉默望著她,脖子鼓動的青筋出賣他的真實情緒。
“棠棠和卓岸找我的時候,他們一路欲又止,不敢跟我說實話,你猜我當時心里在想什么,我想如果你真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做的最壞打算是大不了給你守寡,雖然沒來得及結婚。”
程安寧抬手慌亂擦掉眼眶的濕潤,咽下心里的酸澀,“你現在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就夠了,已經比我預想最壞的結果好太多了。”
周靳聲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他低下頭,凜冽的眼神直逼她的瞳孔,仿佛失控前的寧靜,“程安寧,我要是你,連夜跑路,有多遠離多遠,明白嗎?”
“不明白。”程安寧也在看他,“你要是覺得我在拖你后腿,我很抱歉,周宸算計我和我媽這事,我應該早點察覺不對的,我等著你來救。”
“對不起。”她眼淚又涌上眼眶,眼尾紅得要命。
“要不要聽我的版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