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不是遲鈍聽不出來。
周靳聲可以口頭上說各種放不下她的話,但實(shí)際行動是做不出來的,或許也能做,但不是現(xiàn)在,而她也跟周靳聲挑明了,不會等他。
孟劭騫目光深情款款,仿佛蓄滿這世界上最溫柔的月光,“周靳聲不敢不能的事,我能,我敢?!?
“你的難過,我可以替你分擔(dān),我不想再看見你掉眼淚。”
要是換做別人說這些話,程安寧只會覺得難堪,可在孟劭騫身上,沒有,他沒有半分嘲弄的意思,是心疼她。
程安寧面色滲著濃重的冷意,“我說過,我不想把你當(dāng)成救命稻草?!?
“我不介意?!?
“不公平?!?
“你可以自私一點(diǎn),我不介意?!?
程安寧呼吸時(shí)重時(shí)輕,用力抓緊膝蓋,說:“辦公室不允許”
“我可以辭掉工作?!?
他鄭重其事,反倒給程安寧上了諸多枷鎖,如他剛剛所說,不要看一個(gè)人說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她也有種直覺,他敢說便敢做。
程安寧從喉嚨里擠出聲來,“抱歉?!?
那樣她太罪過了,不至于到那個(gè)地步。
多少人想坐到他的位置,她不想害他。
孟劭騫輕笑,還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寧寧,我真想你自私一點(diǎn),便不會這么難受了。”
接下來一段路程,誰都沒有說話。
遠(yuǎn)處是海景,許多船舶停在岸邊,碧藍(lán)色的天際一望無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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