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徹徹底底嘗到什么叫做萬念俱灰,仿佛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抽離,頭暈目眩,眼前暗了暗,她扶著扶手,說:“他和周宸不是親兄弟嗎?為什么周宸要那么殘忍?為什么?因為周靳聲得罪姜家嗎?還是周靳聲不聽他家的話?”
她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周靳聲到底做了什么,要讓周宸下如此狠手。
程安寧一連串為什么,張賀年沒有回答,他只說:“還沒確定周靳聲現在的行蹤,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壞消息,起碼有點眉目。”
“抱歉,讓你勞神了。”
“客氣了,不用在意,是朋友,我盡我所能幫忙,我找你是想聊另外一件事,你得想辦法說服你媽媽,讓她配合調查,時間緊迫,你和你媽媽能夠平安回來,周宸肯定不能再讓周靳聲回來。”
“好,我明白。”
程安寧咬著下唇,直至疼痛難忍,才松開牙齒。
下午,程安寧跟秦棠說道別,她有事出去一趟,秦棠不放心,張賀年摟著她,讓卓岸跟著,卓岸趕忙跟上去,程安寧跟卓岸借了車,不讓卓岸跟著,卓岸說什么都不放心,非得跟著她。
“你別擔心我,我就是去辦點事,我不想你跟著。”
卓岸抓住方向盤,“不行,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給你當司機,你告訴我就行,你這種狀態我不敢讓你開車,你別想。”
程安寧說:“我要去找周宸。”
“行,我帶你去。”卓岸不問三七二十一,能猜到她為什么要去找周宸,“你下來,坐副駕,我來開車。”
程安寧乖乖照做。
卓岸問她知不知道周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