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點。”
張賀年系上皮帶,啪嗒一聲,“遵命。”
。。。。。。
夜色漫漫,十一點多左右,周靳聲一通電話打給周宸,周宸很快接了,喂了一聲,周靳聲一只手扶方向盤,一只手拿的電話,“人在哪里。”
“靳聲啊,你沒死啊。”周宸的聲音跟毒蛇似得,讓人覺得陰森,脊背發毛。
“命硬,死不了。很可惜,你的計劃沒得逞,賠了夫人又折兵,計劃敗露,給我露了不少破綻。”
“是我小看你,癡情種,為了安寧那孩子居然只身犯險,不過挺有膽量,回得來,聽叔伯說了,叔伯很欣賞你,想把你留下幫他做事,沒幾天你就跑了,受傷了吧?傷的重不重?”
周靳聲的表情比漫漫夜色還要深沉、濃郁,像化不開的濃墨,“我父母在天保佑,死不了。”
“你爹媽死得骨頭渣都沒剩,還保佑呢,保佑你什么,保佑你死得剩一把骨頭。”周宸肆無忌憚嘲諷,“好了,不跟你廢話,想救老江,你知道在哪里,你都查到了吧。”
周靳聲干脆利落撂下:“一小時后到。”
結束通話,周靳聲繃緊下半張臉,踩油門,車子在山間行駛,下著雨,周遭一片漆黑,整條山道只有周靳聲開的這一輛車。
凌晨十二點剛到,周靳聲來到目的地,車子打著雙閃,摁了喇叭,“嗶”地響了好幾聲,緊閉的工廠大門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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